2005年3月,一辆深埋地底的蒸汽机车头在哈长线沿线被发现,与其上飞驰的现代火车来了次穿越时空的对话。如今火车穿行的哈长线,是老蒸汽机车头所行驶的中东线的一段,自1903年由俄国修建通车后,即已连接了哈尔滨与长春,路线至今几乎未变。两座城市的命运由铁路改变,东北经济格局也由此而定,整个中国亦是如此。摄影/王福春
山民们各自抱着心爱的动物,倚在火车完全镂空的车窗前,由是构成了一副和谐的画面。这趟全国仅存的窄轨蒸汽机小火车(也称嘉阳小火车),每日开行4趟,接上沿途的山民。实际上,它每一站的间距都不长,其中芭沟站到焦坝站的距离仅1400米,火车只需不到两分钟便能走完。
小火车车厢内,即是一个小小的社会——或坐或立的山里人,淳朴而安静;竹篓、新鲜的山货、赶集采购的物资,拥挤却齐整地摆放着;甚至谁家吃饭的圆桌,也出现在了车厢内。人畜共载,是芭石铁路的另一特点。猪、狗、鸭、鸡等,都安然“坐”上火车,在王福春的镜头里,显出一种别样的“人”味。有意思的是,火车还为大型的牲畜设置了“雅间”,图2中的人们正将生猪赶出火车上特定的猪圈。
由于火车的速度很慢,所以住在附近的人们,会搬张桌子摆在站台上打麻将,等车的人们即在一旁观战。甚至还有人挑着蜂窝煤上火车。赶去上学的孩子们也会选择乘坐火车,不然路途过于遥远。一旁的售票员则在不慌不忙地检票。据了解,当地山民仅需3元便能达到沿途各站。
蒸汽机车头,喷吐着白烟,从站台出发,驶向下一个车站。没有赶上车的乘客,依旧在小站里徘徊。这慢悠悠的小火车,行进了50余年,解决了众多山民的出行。然而,摄影师在拍摄中也听到这样的声音:小火车速度太慢,有时间限制,不如拆了修更快捷的公路。那么,芭石铁路上的小火车,作为一个时代的背影,还能坚持多久呢?
有意思的是,火车还为大型的牲畜设置了“雅间”,图中的人们正将生猪赶出火车上特定的猪圈。
上世纪九十年代中期,黑龙江三河屯的工人正在检修蒸汽火车。从1865年英国人把蒸汽机车带进北京的那天开始,中国城镇的命运,就在这一钢铁巨龙的操控下,变得跌宕起伏。摄影/王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