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锁午门·至大 夜色如封似闭般遮掩了午门，城楼射灯照出熹微的光华，勾勒出午门建筑「凹」字的形状，这就是天下至大的宫殿——紫禁城正式的大门，冷峻威严，端方内敛。它宛如三峦环抱，那「凹」字形状里的阴，纳入正午南向太阳的阳，如丹田之吸纳，将天地间的正气融汇于此。

“姜”山万代 没有三大殿的壮丽，没有后宫的旖旎雅致，皇家厨房——御膳房只能算紫禁城里的“陋室”，上图中的御膳房，是宫中众多膳房中的一处。曾经，在这些膳房中诞生了无数皇室独有的菜式，让天下百姓为之向往。除了精益求精的食材，更有挖空心思的巧意，才担得起“御膳”二字，上图中这款菜品，以姜为主料，表达了江山万代的吉祥之意。摄影／逆光

禁地森严 暮色苍茫，宫殿巍峨，空空荡荡的乾清门广场宫禁森严。在明清时期，紫禁城除了皇帝，没有人能出入宫城各处。紫禁城用严密的安保，彰显着皇权的威严。但是，紫禁城，是禁不住的。摄影／尚君义

摄影/李少白

亲历历史 溥仪出宫后的清室善后工作，是由诸多领域专家和不同部门的政府官员配合展开的，时任北洋政府行政院内务部官员的吴瀛被聘为顾问之一。此后的10多年间，吴瀛呕心沥血，参与了故宫博物院创院直至文物南迁的大量工作。上图为点查文物期间，吴瀛与善后会同仁合影。居中者为吴瀛。

专殿专药 紫禁城内御药房有多处，总是悄悄守立在重要殿宇的一角。上图为1900年乾清宫东庑照片，日精门旁的御药房隐约可见（摄影／小川一真），皇帝在乾清宫处理政务时，御医便在此值班候诊。东六宫之一的永和宫，是后妃居住的宫殿，也专门设有一处『永和宫寿药房』，由光绪的妃子端康皇贵妃书写的匾额，至今保存在故宫博物院生活用具库里。

萌态可掬的小狮子 在长春宫，我从夏拍到了冬。这只小狮子在一件室内展品上休憩，它扭身转首，尾巴上扬，姿态生动。如果有扇窗，它会不会翘首远望？于是我利用琉璃的光影，为它造了一扇渴望外界的窗。只有冬天，小狮子才能恰如其分地出现在窗中。摄影／笨笨

藏在深宫人不知 这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故宫博物院在永和宫后殿同顺斋内举办钟表展的场景。永和宫为东六宫之一，光绪帝的瑾妃曾居住于此。溥仪逊位后，乾清门以南的大部分建筑被民国政府接收，永和宫等后宫殿阁，则留给逊清皇室暂住。溥仪小朝廷在这里依旧过着『原封未动的帝王生活』，在他们看来，宫中的一切摆设、收藏皆是爱新觉罗家族的私产。直至1925年故宫博物院成立，紫禁城旧藏才有缘向大众公开。

聆听万物之声 夜幕降临，飞鸟归巢，人声隐退，紫禁城内的万物开始发出它们的声音。宫殿角脊上的小动物们：狮子、天马、海马、狻猊、押鱼、獬豸、斗牛等，都能通天入海、善断邪正，它们以不同的数目及组合，按次序立于不同功能和等级的宫殿屋脊上，向星空传递着人世间的故事。摄影／李少白

先有断虹桥，后有紫禁城 太和门外、武英殿东面的断虹桥，横跨在内金水河上，与古槐垂柳相依。它是紫禁城内最古老的桥，建于元代，它也是最精美的桥，桥身白玉石栏板上布满栩栩如生的花卉、行龙图案，蹲于望柱上的小狮子形态竟无一雷同，东侧从南数第四只狮子手抓脑后，显出忧郁模样，据说曾引发皇帝思子之情。四只桥头蹲兽，则格外奇异，为元代『倚山龙』的形象，除此地以外，仅见于永寿宫、景仁宫的两座石影壁上，非常稀罕。摄影／李少白

从军事防御看紫禁城 紫禁城集古代城防之大成，是皇帝「保险柜」式理朝居住的场所。它位于北京中心，由五道防线重重围起，又配备了坚固耐久的城墙、高大精美的角楼、又深又宽的护城河，以及雄伟强固的城门，防卫措施已是「固若金汤」。绘画／赵广超

太和殿 这是被中国老百姓称为「金銮宝殿」的太和殿，是皇帝举行重大朝会的场所。每逢元旦、冬至、万寿节，或者命将出师、皇帝登极，太和殿就会成为紫禁城里最热闹的所在。鸣钟击鼓，礼乐齐奏，君临天下的帝王，在御座上接受王公百官的朝拜，至高无上的皇权在那一刻得到了最极致的彰显。太和殿初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后经数次天灾人祸，现在看到的，是清康熙三十六年重建后的产物。摄影／李少白

阳光青年 退位后的溥仪依然住在紫禁城的“后廷”里，过着优裕的生活，爬树掏鸟窝，骑三枪自行车，打网球，与社会名流交往，跟庄士敦学英语，憧憬到西方留学。上图为溥仪会见印度诗人泰戈尔，在御花园四神祠前合影。

天下医药，皇帝为先 历朝历代的太医院，本应责在天下，向全国颁行医疗方面的政令，处理大灾大疫，但事实是，太医院倾尽全力服务的还是宫廷。作为中央直属的医疗机构，太医院的衙署设于宫外，明清时期几经迁移，上图（摄影／海纳）中的地安门东大街民居院落，为清代最后一处太医院的遗存。

多少铜凤烟雨中 细雨绵绵，天色阴沉。蒙蒙细雨中，青铜色的铜凤在紫禁城西路的储秀宫门前，它象征着除去龙以外另一种威严。储秀宫曾经是西太后慈禧居住的地方，在这样的一种天气下拍摄照片，更增添了神秘和沧桑感。摄影／高欣

一墙之内两个单位 20世纪初，紫禁城东华门外一边高悬着“古物陈列所”的匾额，一边则立着“国立北平故宫博物院”的招牌。据曾在故宫工作多年的段勇先生介绍，当时，古物陈列所占据了今日故宫的半壁江山，太和、中和、保和、文华、武英等宫殿尽在其间，东华门、午门、西华门、神武门四座城门占有其半。这是“中国近代第一个以帝王宫苑和皇室收藏辟设的博物馆，首开皇宫社会化的先例”，因为展室内部禁止摄影等原因，这张照片成为存留至今的古物陈列所为数不多的影像之一。

军机处是清帝国的决策中心。举凡国计民生的大政方针，均由此发往全国。左图是军机处外一景。大门紧锁，门廊外的游客好奇地向内窥视。了解军机处的运行机制，才能掌握理解大清帝国的一把钥匙。摄影／逆光

故宫北边的景山 供图／QUANJING

不了了之的水晶宫 紫禁城内廷东六宫东南部的苍震门内，有座怪模怪样的建筑——延禧宫水殿，嶙峋的铸铁骨架，勾勒出一派西洋风，它明显是一座未完工的亭阁，一座烂尾楼。原来的延禧宫在道光年间毁于雷电，宣统元年，隆裕太后接受建议，准备造一座『水殿』作为防火的镇物，四周用条石垒砌水池，引金水河水环绕，建筑以玻璃为墙，墙夹层中蓄水养鱼，隆裕太后还亲自题匾『灵沼轩』，类似于当今的『海底世界』。这座水晶宫固然设计巧妙，但由于国库空虚而拖延了工期，最终被风雨飘摇的乱世划上了省略号。摄影／孙鹏

百官候朝 午门之外，每天或每隔数天凌晨的五更时分，上朝的文武百官抵达此处，待漏阙下，等候上朝。明朝时午门前还常摆设筵席，皇帝例行赐百官节令食物。 受俘献馘 午门城楼是皇帝接受献俘、献馘礼的地方。馘，是指从被杀死敌人的头上割下的左耳。一般而言，献俘以生俘的敌人为计功单位，献馘则计算杀敌的数量，两者性质相同。 颁布历书 每年农历十月一日，负责天文历法的钦天监官员，抬着黄案由午门的中门进入皇宫，黄案上恭敬地摆放着进呈给皇帝的次年时宪书。当日，皇帝便将第二年的历书颁发给百官与民众。文武百官与王公贵族在这一天跪在午门城阙下，跪地恭听鸿胪寺官员宣布皇帝颁发时宪书的诏旨。 春牛入宫 每值立春，象征春耕的春牛、春山的泥塑，被抬到午门前广场击打。这一仪式叫做进春。春牛与春山放于春座上，要分别进献给皇帝、皇后。若太后仍健在，同样也要献给太后，因而要制作两、三套。 廷杖会审 午门前广场，曾是明代皇帝对触怒他的大臣施威之处。坊间说书人常说到“午门斩首”的情节，事实上是以讹传讹。午门乃庄严之地，人头落地、血溅玉阶实不多见。明代在此多次施行的酷刑叫做杖刑。明王朝前后有数十名大臣因杖刑当场丧命或重伤不日身亡。廷杖行刑地，在午门中央甬道的东侧。 花衣观礼 明成祖朱棣时，每年正月灯节，百姓和文武百官可一同观赏灯火。然而永乐十三年（1415年）一场事故引发了火灾与踩踏，有人因此而丧命，明成祖十分愧惜，因而取消了午门观灯的活动。 直到同治十一年（1872年）九月，清廷隆重举办同治帝大婚，午门前允许百姓观礼，但必须穿花衣（蟒衣），经营高丽油纸的雨衣店在纸上画出蟒衣图案出售牟利。

正大光明 「正大光明」这四个字，出自清顺治皇帝罕见的御笔，康熙将此四字刻石，乾隆时以拓本制成此匾，高悬于乾清宫正殿。雍正在位时，始创秘密建储制度，将皇位继承人的名字封于匣中，放在匾后，待临终时再由顾命大臣奉旨取下，公布于众。「正大光明」意为帝王走上承前启后的光明正道，然而清代后期国运衰败，以至最终由皇太后隆裕决定王朝的命运。摄影／李少白

紫禁如海·至深 紫禁城有着如此众多的守护者，宫墙是，角楼是，波光潋滟的护城河也是。这样的守护隔开了天地、内外。从某个角度望去，皇宫真如漂浮的岛屿，寂静而又孤远。悠悠皇城曾被称为「大内」，那是外人无法窥秘的地方。穿越紫禁之禁吧，青鸟殷勤为探看，要看尽金瓦红墙，也要看尽皇家的前世今生。

赐宴与传膳 紫禁城之大，有时也会带来一些坏处，比如传膳时很容易让食物变凉。这样的场景，在清朝画师姚文翰绘制的《紫光阁赐宴图》一角即可见，准备好的菜品，被放在朱红的餐桌上，再抬向皇帝用餐处。为了保温，有时要使用封闭的食盒，有时要在菜品上下功夫。

皇家便当 这是一只故宫博物院所藏的精美“食挑盒”，由花梨木制成，高度约半米。食盒外方而内圆，盒罩通体雕刻着万字不到头的纹饰，巧妙寓意着天地和谐、万福万寿。食盒内盒有五层，分别盛放银壶、盘、碗、箸等餐具，菜肴、美酒、点心都可一一纳入，皇帝出行遂多了一份好心情。供图／故宫博物院

锦衣卫把守宫城 明朝宫城保卫，主要由锦衣卫和太监组成的内操负责。上图为锦衣卫复原图，他们身穿飞鱼服，警卫着宫门。摄影／千帆

白玉高台 沿着紫禁城中轴线向北，越过龙纹石雕的御路，被汉白玉台基托举着的太和殿，显得尤为壮美巍峨。台基由三层重迭的须弥座构成，俗称「三台」，台基丹陛下原有铜制的品极山，从正一品到从九品，十八个为一行，左右各两行。按照礼制，帝王在太和殿受贺时，文武官员需按照各自的品级依次站立，面向御座行三跪九叩之礼。一般来说，只有王公、相才有资格站在三台上，其他官员只能立于庭院，至于级别更低的小官们，只能在太和门外遥想天子的尊容了。摄影／李少白

上图为溥仪兴致勃勃地爬上宫内屋顶，摆出优雅的姿势拍照留影。

上图为『太医院印』，印面篆刻汉满两种文字。

仙人骑凤归去来 在御花园，摄影师的镜头捕捉到这个骑凤凰的小人。它端坐在殿脊前端，传说是齐闵王的化身。当年齐闵王被乐毅追得落荒而逃，这时一只凤凰带着他渡过大河。在殿脊前端安置『仙人骑凤』，有逢凶化吉含义。仙人紧闭双眼，手拉缰绳，仿佛要一飞而起。 摄影／高欣

危在旦夕的宫中国宝 图为紫禁城文渊阁旧影。文渊阁地处文华殿后，清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建成，是一座用于贮藏《四库全书》的藏书楼。1782年《四库全书》告成时，乾隆皇帝还特意在文渊阁宴赏编纂人员，盛况空前。一百多年后，溥仪退位，逊清小朝廷经费紧张，溥仪遂打起了宫中文物的算盘。他大婚那年，为筹措婚礼费用，清室甚至一度打算将文渊阁《四库全书》卖给日本。消息见诸报端，引起大批文史学者的强烈愤慨，他们要求民国政府收回清室古物，并“筹设古物院一座，任人观览”。

平定准噶尔 准噶尔是清帝国的宿敌。康雍乾三位皇帝用了半个多世纪，才将其平定。左图为郎世宁制作的铜版画，反映清军平定伊犁，接受准噶尔投降场景。军机处正是在与准噶尔战争中应运而生，成为「皇帝集权的左右手」的。供图／故宫博物院

金水河 摄影／李少白

目月也『明』 有人进了紫禁城爱看楹联，爱看匾，紫禁城里的字也的确故事多，讲究多。西六宫翊坤宫大门口有座木制影壁门，门上自右向左横向排列着四个大金字——光明盛昌。当影壁门折叠打开，便只余下『明盛』二字。奇就奇在这『明』的左半边『日』变成了『目』，而『盛』字上的一点则不翼而飞。堂堂紫禁城也会出错别字？道理也简单，清朝文字狱大盛，人人自危，想是『光明盛昌』这个文案在装修前即已通过，及至发现打开门只可见『盛明』二字，这才想到：难道大清皇宫里却要『盛明』？怎么办？也许只有『错体』一途了，好在这在书法作品中也并非没有先例。摄影／余荣培

咸福宫 乾隆在这读书消闲，四代皇帝在此守丧。乾隆去世时嘉庆在此守孝。道光、咸丰也曾在此守丧。咸丰去世，慈禧、慈安偕同治返京，暂居于此。 储秀宫 咸丰初年，年轻的慈禧在这生下同治帝。光绪十年，慈禧太后庆五十岁生日，从长春宫返回储秀宫，一住十年。宫院至今依然保留当年原状。 钟粹宫 清代第七任皇帝咸丰在这间宫院出生。初为妃嫔寝宫，隆庆年间为未成年太子居住。清顺治十二年（1655年）重建，成为后妃或太后的寝宫。 景阳宫 清康熙年间重建，改为贮藏书画之所。万历恭妃被冷落于此，其子朱常洛被立为太子，不得探母。恭妃病危，太子数次跪请，才被允探视。 长春宫 珍妃、瑾妃提议于回廊绘《红楼梦》壁画。慈禧太后政变后，将启祥宫后殿及长春宫门改建为体元殿。长春宫最后的主人是溥仪的淑妃文绣。 永和宫 雍正之母乌雅氏于此病故。道光年间，曾为静贵人寝宫，晚清著名恭亲王奕为其子。清末珍妃的姐姐瑾妃入宫后一直住在这里。 翊坤宫 光绪在这选定隆裕皇后，珍、瑾二妃。在明代曾设放鸽台，饲养一群哨鸽。溥仪妻子婉容曾在此宫安有秋千架嬉戏，痕迹尚在。 承乾宫 崇祯宠妃田氏在此建“玩月台”。学者推断承乾宫在清初顺治时是传奇后妃董鄂氏的寝宫。 太极殿 为庆慈禧五十寿辰，曾在此演戏达半月。太极殿环境清幽，是妃嫔们乐于选择的寝宫之一。明嘉靖以生父于此出生为由，更名“启祥宫”。 永寿宫 乾隆固伦公主下嫁和珅之子，设宴于此。清代顺治年间，第一个被废黜的皇后（降为静妃），据说便谪居此地。顺治帝的董鄂妃曾在此宫居住。 景仁宫 康熙皇帝在这间宫院出生。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乾隆生母孝圣宪皇后、光绪珍妃曾居住在这里，清末宫中盛传此地不详。 延禧宫 清代因火灾重建得最多的宫院。东六宫中一座冷僻的宫殿，居住者多为地位不尊的女眷。

皇后不过就是个妾 在这张老照片上，坐在中间的慈禧太后与右一的隆裕是姑侄关系，不过，这两个叶赫那拉家的女人，看起来却不怎么亲近。事实也是如此，隆裕没有什么姿色，虽贵为一国之母，光绪皇帝待她却形同陌路，慈禧嫌弃她不能笼络帝心，辜负了自己的一番用心，于是，深宫对隆裕而言，就是终其一生无法挣脱的囚笼。

深宫烂漫·至美 凌空俯瞰，最后一抹阳光，就要退出长春宫。小小院落被层层叠叠的琉璃瓦包裹着，又被青藤缠绕着，翠树掩映着，显出一派幽静之美。西六宫之一长春宫，乃集万千宠爱于一地，当年，乾隆痛失孝贤皇后，便一直保留宫内陈设旧物以凭吊，直至禅位之年。慈禧居于长春宫时，对其悉心改建，极尽巧思。紫禁城的内廷，一个个被分割的空间，未必大，却烂漫华美。

左右图分别为锦衣卫指挥使马顺的象牙圆牌和锦衣卫木印，这是进出宫城的身份象征，类似于清朝的「腰牌」。供图／fotoe

保和殿 保和殿是「三台」上的第三座大殿，初建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如今看到的，是经明代天启皇帝重建，清代顺治、康熙、乾隆三帝修复后的建筑。明代时，皇帝在举行朝典前会到此殿更衣。清朝立国后，顺治、康熙一度在此居住。后来，保和殿又成为除夕之夜宴赐藩国或少数民族王公大臣的场所。乾隆五十四年（1789年）以后，科举最高一级的殿试改在保和殿举行。这张照片拍摄于冬日，清晨凛冽的阳光，照亮了保和殿后方的云龙纹石雕望柱，殿身还隐匿在阴影之中。摄影／柳叶氘

突如其来的逼宫 1924年11月5日上午，冯玉祥军队开赴神武门，换下原驻警察，又带人进宫命溥仪立即搬走。图1为当日移驻神武门的国民军兵士的留影。图2为溥仪出宫后驻守宫中的军警。图3为宫中太监在军警监视下收拾箱笼准备出宫。

药具尤在 上图为银质四连药瓶，上刻『如意丹』、『平安散』、『卧龙丹』、『红灵丹』，皆为出行常备之药，连体药瓶精巧美观，令人联想到今天的随身药盒。

麒麟坐等伊人来 冬日午后的斜阳里，慈宁宫门前的铜麒麟依旧安静地守望着。历史的沧桑与游客的爱抚，让这对安坐了数百年的麒麟身上斑斑驳驳。面前的长信门和身后的慈宁门都将开门迎客参观，面对即将来到的络绎不绝的人群，和不时伸出抚摸、想『沾点皇气儿』的双手，这对安坐了数百年的麒麟不知还能否淡定。摄影／柳叶氘

背景链接 上世纪30年代古物陈列所的基本陈列 太和门两庑 陈列古代盔甲及法帖 太和殿 陈列各种宝座、古铜宫薰、珐琅、雕漆、品级山及大画轴 中和殿 陈列珐琅宝塔、佛堂乐器、紫檀雕花柜 保和殿 陈列各种金漆床几、各种围屏及大画轴 文华殿 陈列历代名人书画、织绣、挂屏、大件珐琅瓷器及越南大象牙、英国钟表 武英殿 陈列历代青铜器、玉器、官窑瓷器、珠宝、古琴、书籍、文玩、马鞍、音乐钟等 参考资料 段勇《古物陈列所的兴衰及其历史地位述评》

皇帝身边的军机处 上图表现了军机处在紫禁城的位置。从军机处走到遵义门需97步，而从遵义门到养心门只需73步。此前，内阁距离乾清宫将近千米；现在，军机处与养心殿不足50米，军机大臣步履匆匆，来回奔走。想来，乾清门广场上的青砖，也被磨出深深的印记了吧。供图／赵广超

紫禁城内廷八卦图 故宫北边的景山和南边的金水河以阴阳辨证的关系，交会化生了紫禁城的整体气局：若动为阳静为阴，则金水河为阳，景山为阴；若刚为阳柔为阴，则景山为阳，金水河为阴。上图为乾清宫建筑组团的乾坤卦象和东西六宫的六六大顺卦象。紫禁城里处处有「天意」。

御用花斑石 漫步乾清宫大殿的前廊下，会发现铺设在地面上的一种奇特石材，五颜六色，纹理奇异，似满堂宝石铺地一般。其名曰『花斑石』，或『紫花石』，坤宁宫、乾隆花园等处也偶见。花斑石特产于河南濬县，曾是皇家专采的贡品石。早在三大殿营造的时候，即被明朝皇帝亲命使用，且对于使用中的磨切质量非常重视，大臣也经常查视。可惜的是，三大殿毁于兵火，重建时以金砖代替，再也见不到那大片华贵、瑰丽的地面了。摄影／孙鹏

雨花阁是外观三层，实则内置四层的藏传佛教密宗神殿。一层供奉着三座十分著名的精美坛城，为藏传佛教极为重要的设施，又称为『曼陀罗（Mandala）』，原意为诸佛安住之净土，象征宇宙之真理，其中心即为佛性，因而格鲁派佛寺多可见到曼陀罗的图形。雨花阁脊檩彩画。

没有血缘关系的孤儿寡母 这张合影摄于紫禁城建福宫花园，坐在石头上的小孩是末代皇帝溥仪，立于石后穿深色坎肩、面色悲苦的女人就是隆裕太后。拍摄时间大概是宣统二年，也就是公元1910年。两年前，光绪与慈禧相继亡故，没有子嗣的隆裕，和醇亲王载沣的长子溥仪，被突然间推上了清王朝最高权力舞台。面对已然朽烂的帝国，这对毫无政治经验可言的孤儿寡母，又怎会有回天之力？

明晦之间·至秘 夜影阑珊，蹲守在飞檐一角的十只脊兽依然清晰可见，这是紫禁城最高等级建筑的标志，眼前即是太和殿了。换一个时间，换一处视角来看太和殿，顿觉失去了它的庞大，它的气象，但也收获了另一种感受，它的隐秘，它的诱惑，它的不可捉摸。太和殿乃至整座紫禁城的故事，有平静若水的日常，更有滔天巨浪的斗争，它们以一座座建筑为舞台，纷纷上演。

皇帝的家乡菜

扈从皇帝的侍卫 清朝入关，从上三旗遴选皇帝侍卫，扈从皇帝出行，保障安全。上图描绘的是乾隆南巡一景：侍卫们扛着旗帜从正阳门下穿过。层层守备的侍卫，既保证了皇帝绝对安全，又彰显了皇家威严。供图／fotoe

三大殿线描图 上方为三大殿的线描图，殿身下方的「工」字形基座历历在目。 作者／李乾朗

上图为宣统皇帝退位诏书。

上图为十边形硬木药柜，从上到下也是10层，百个抽屉盛放百种药材，外用金漆书写药材名称和药性。高度不足一米，方便携药随扈出行。

瑞典皇太子来访 古物陈列所的参观者中，外国游客占了很大的比例。该所对于外国观众亦特别优待，接待室甚至预备了茶点，并配有展览英文说明书。这张照片拍摄于1926年，地点在武英殿前。当时，瑞典皇太子奥斯卡访问中国，受邀参观古物陈列所。照片正中者即为瑞典皇太子，他同时也是著名的考古学家和中国文物的收藏家。

军机大臣的『伴侣』 军机处创立起，雍正就为其定下了「只求实干」的作风。军机大臣十分辛苦。凌晨时分入值，点亮荷叶烛台上的蜡烛（图3），戴上玳瑁眼镜（图4），在砚台上磨好墨汁（图1），抱个手炉（图2），就工作了。处理完政务，才能抽口水烟（图5）解乏。摄影／海纳

看得见的五行 阴阳构建魂魄后，物质才开始有形，于是产生了金、木、水、火、土五大物质形态，组成万物的血和肉。紫禁城的血和肉，是分布于五方的营造实体，如图所示（摄影／李少白、高欣、柳叶氘）。其中属木的东华门，上面只有八行九列共72颗门钉，以取偶数属阴，避免克中央三大殿之「土」行。

『凤龙呈祥』 紫禁城是规矩大过天的地方，处处尊崇上尊下卑的道理，却也偶尔有些与常理不符的地方，比如交泰殿的龙凤和玺彩绘。宫殿东西大门的上梁枋绘有双凤，下梁枋绘有双龙，『凤在上、龙在下』，双凤凌于双龙。交泰殿为内廷后三宫之一，殿内正中摆放皇后专用的宝座，作为千秋节接受嫔妃、命妇朝贺的地方。此殿的特殊彩绘，体现了对皇后地位的尊崇。供图／QUANJING

宗庙社稷由他们守护？ 这是一张清末宗社党成员的合影，左起五人分别是：陆军大臣荫昌、庆亲王载振、贝勒载洵、前江宁将军铁良和贝勒载涛，此外不详。「宗社」是「宗庙社稷」的简称。1912年1月，满清皇室中的一些贵族为保全爱新觉罗氏江山，反对与南方革命党议和，组成了该团体。他们坚决要求隆裕太后坚持君主政权。当2月12日隆裕在乾清宫颁布退位诏书时，国务大臣还专门派士兵在东华门外荷枪实弹，防止宗社党前来生事。清帝逊位后，宗社党遂告解散。

皇帝的家乡菜 皇帝也有思乡情结，尤其体现在喜爱火锅、野味菜肴和奶味小食。满族人入关前，长期生活在东北地区，狍鹿肉、熊掌等珍贵食材，被远道送入宫中，走进御膳房。上图为中国皇家菜博物馆内模拟的清代御膳房内景。

◎ 紫禁城夜间巡逻传筹 每当夜幕降临，紫禁城各路传筹打更宿卫便纷纷出动，按着固定路线彻夜游弋。左图标示的是紫禁城传筹巡夜的五条路线。另外，天安门、端门、午门、西华门、神武门、东华门六个城楼马道上，也有护军巡逻。程序不可谓不严密，但是自嘉庆年间，宫城安保却屡屡出纰漏。

蟠龙金柱 此图拍摄于1900年，此时太和殿内共有立柱72根，图中是殿内中心部位的六根巨柱之一，每根高度在10米以上，周长3米有余，表面贴金，并采用传统工艺「沥粉」做出昂首张口的金龙图案，极尽奢华。供图／故宫博物院

严密的点查程序 溥仪出宫后，由各方组成的人员，对接收大殿进行了查封，并在封条上签字（上图）。

流传民间 上图为20世纪初日本生产的震荡按摩器，日后也在皇宫之外流行起来。

未能成形的“皇室博物馆” 上图是交泰殿内嘉庆年间制作的计时器铜壶滴漏。

亲王入值军机处 军机处成立后，形成了「亲王不得入值」的祖制，以免权力过重，威胁皇权。但是晚清却破了这个规矩。图中端坐在侍卫中间的，是光绪皇帝的生父，醇亲王奕譞。他代替被慈禧赶出军机处的奕，成为军机处的控制者。军机处祖制既破，皇帝「乾纲独断」也被「垂帘听政」代替，大清帝国是快走到头了。供图／故宫博物院

供图／设计及文化研究工作室

看不见的皇家花灯 乾清宫院落中，有两块高一米有余的汉白玉大石块，石上活泼的雄狮正挽手起舞，石座中心镶有铸铁胆，一时令人看不出用途。这石雕已经历了两百多年的风风雨雨，而真正使用却只有三十来年。原来，乾隆、嘉庆两朝，按清宫习俗，每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日至来年二月初三日，宫中要安设天灯和万寿灯，届时，总管内务府大臣领众人将高达十米的『花灯』举至乾清宫等处，竖立在石座上，喜庆气氛便会笼罩紫禁城，此习俗在道光年间被取消，从此只剩石座孤独地立在大殿前面。摄影／孙鹏

曼陀罗的图形

隆裕姓叶赫那拉氏，她和光绪的结合是其姑母慈禧太后钦定的产物。与家族的许多女眷一样，她的婚姻不过只是巩固家族地位的一种工具。光绪皇帝驾崩后，慈禧依然希望她能以兼祧母后的身份，驾驭整个帝国，从而使叶赫那拉氏的地位岿然不动。然而，时代早已经今非昔比，无论是家族的命运，还是整个大清王朝的命运，隆裕都无力改变。她最终选择了让国退位。

千叟宴 对御膳房而言，最大的挑战不是应对日常膳食，而是宫中数不胜数的御宴活动。国宴、天寿宴、凯旋宴、千秋宴、宗室宴等等，从节日庆典到与臣同乐，都会大排筵宴。图为乾隆皇帝六十大寿时举办的千叟宴，是清宫中规模最大、与宴者最多的盛宴，殿堂内外摆下宴桌八百张，与会者多达三千人，许多长寿老人应召入宫。席间由御厨精心制作满汉全席菜肴，让民间人士也能大快朵颐。

太和殿剖视图 明代时，太和殿称「奉天殿」，面阔九间，进深五间，扣合「九五之尊」的最高等级。清代康熙朝重建时，考虑到防火的需要，每隔五间设隔火砖墙一道，并在正殿东西两侧增建夹室，夹室两旁各有山墙，这样就变成了面阔十一间。 作者／李乾朗

点查时，参与人员都要在入口先行照相，然后验过封条，方可拆封开锁。上图为点查人员进入交泰殿点查前合影。

上图为御医为慈禧等所开活络、泻火名目的药方，这些皇家方剂日渐流于民间，不经意间兼济天下。入宫的御医除了诊病，还要充任皇家保健师。

上图是乐寿堂摆放的“丹台春晓图”青玉玉山，制作于乾隆四十五年(1780年)。这些文物在清帝退位后也仍归清室所有。文化界的不少遗老，曾建议溥仪效仿古物陈列所的做法，筹建皇室图书馆与博物馆，将紫禁城旧藏文物面向公众开放参观。可惜的是，溥仪对此不以为然。

百年之后看军机 宣统三年（1911年），责任内阁成立，军机处被废除。第二年，清帝退位。右图为军机处的值房。门廊下静悄悄，不再有探头探脑的大臣和纠察风纪的御史。屋内同样静悄悄，奋笔疾书的军机章京们也不见了。军机处，就这样走进了历史。摄影／柳叶氘

法天象地的紫禁城 紫禁城的建造，依凭古人的天象图式，又取其内在本质进行了巧妙变通。它以中轴对应「天中」。当抛弃杂念，思绪回归万古之时，眺望天际，只见紫禁城的前朝三大殿和后寝三大宫，以及布列各方的宫殿苑囿，与星空中的太微垣和紫薇垣遥相呼应，君权神授的思想，就这样得以传递。供图／设计及文化研究工作室

真假菩提树 紫禁城并不是一处以树木取胜的园林，除了御花园外，宫内的大树算不上多。然而在西部寿安宫后面的小院落内，却植有两棵古树——菩提树，各居甬道一侧，每年夏季满树飘摇着奇特的黄色树花，并在秋天结出带有漂亮线条的金线菩提子，常被妃子们收集起来做成手串。这两棵佛门圣树相传为明万历皇帝生母慈圣李太后手植。清乾隆皇帝写下《英华殿菩提树诗》，并刻在碑上立于殿内，今诗碑仍在。说起来，这两株名声在外的菩提圣树，其实并非真正的印度菩提，而是一种椴树，只不过盛名之下从没有人去深究。

雨花阁脊檩彩画

上图是1912年2月12日清帝退位诏书颁布后，北京市民围观诏书的情景。

御膳里的节令食品 中华大地，农耕为本，明清两代皇帝都极为重视各类节气与节庆，食用应景食品，向天祈福，与民同乐。从紫禁城主人的节令食品中不难看出，如今我们的节日食俗，基本与清朝传统相同。

◎ 紫禁城门户洞开 随着清朝国势的衰微，戒备森严的紫禁城也是门户洞开了。上图是清末午门的情景。广场荒草丛生，宫墙红漆大片脱落，拉车人在御道前随意奔走......紫禁城已挡不住时代潮流的冲击，大清帝国渐渐走进了暮色。供图／故宫博物院

◎ 一条筒子河绕故宫 环绕紫禁城的，是一条52米宽的筒子河。它用条石砌岸，上下笔直，既构成「金城汤池」，金城汤池难以逾越，又是消防的用水来源。而挖掘筒子河时的淤泥，就堆成紫禁城背后的景山，镇压着元朝的「王气」，寄托了皇帝「江山永固」的期望。摄影／逆光

被改建的太和殿 此图为1900年太和殿的内景，从中可见上方天花藻井的装饰和地面上铺设的地毯。供图／故宫博物院

上图为清室善后会会议记录。

传奇病人 在画家黄中羊的这幅油画中，数位御医聚于慈禧榻前，甚至现出些许谄媚的神态。纵观皇家医疗的历史，知名度最高的一定是慈禧，在她身后留下了无数养生、美容的秘方，也许因此在画中便多了贪图之心，少了治病救命的意味。事实上，为慈禧服务的御医队伍，内外兼治，中西结合，尤擅养生，大量为慈禧诊病的『医案』档案，早已成为研究中医药的重要宝藏。

保藏文物的西洋楼 古物陈列所正式开放后，民国政府内务部在紫禁城西华门内北侧盛安宫的旧址上，建造了一座西洋风格的二层楼房，名曰“宝蕴楼”，作为保藏运送到京的沈阳故宫、承德避暑山庄两地清宫文物的库房。这是我国国立博物馆最早的专用文物库房。如今，古物陈列所的招牌已经从故宫消失了，文华、武英二殿亦被重新布展，唯有这铁门铁窗的宝蕴楼，尚能看出当年防火防盗保护文物的设计构想，以及古物陈列所残存的踪迹。摄影／余荣培

紫禁城的礼器 紫禁城内，还有诸多的镇宅灵符和神器礼器，共同担当着扬善抑邪、护卫皇权的重任。在太和殿广阔的丹墀上，就陈设着四件礼器：铜龟、仙鹤、嘉量和日晷。铜龟和仙鹤寓意社稷江山永固，嘉量和日晷则是国家统一、君临天下的象征。摄影／柳叶氘

王天下者食天下 文化的影响总是润物细无声。走入紫禁城的满清皇族，很快便接受并喜爱上了精致的汉族菜。来自全国各地的御膳大厨各展所能，制作出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并时常加以创新。乾隆每日必食燕窝，龙虾炒燕窝因此诞生。御膳除了迎合皇帝的个人口味，还必须注重营养，红嘴绿鹦哥即为健康食品——菠菜制成。

中和殿 四角攒尖顶的中和殿，位居太和殿与保和殿之间，其四面门窗的形制，取自古代帝王举行祭祀活动的「明堂」。中和殿于明永乐十八年（1420年）建成，初名「华盖殿」，历史上遭遇过三次火灾，现存建筑为明天启七年（1627年）重建而成。皇帝在太和殿举行典礼前，先移驾至中和殿休息，接受官员的跪拜。每年祭祀先农坛、地坛、太庙、社稷坛时，亦先在这里阅视祭文和祝版。 摄影／李少白

筚路蓝缕，迎来新生 善后会点查人员以北大教员和学生为中坚，他们大多好古好学，义务参与点查工作，在没有报酬的艰苦条件下，坚持到1928年国民政府接管故宫，情况才有所改善。上图为点查文物现场。

一场家宴 除夕时分，乾清宫内，皇帝由皇子、皇后、嫔妃等陪宴，共饮美酒，共尝瓜果，喜迎佳节，全然一种家庭团聚的气氛。这是紫禁城内难得的团圆饭，呈现出少有的天伦之乐，与民间生活不同，为了体现着皇权至上，皇帝日常都是独自进餐。图为当代著名油画家姜国芳根据史料创作。

◎ 北京内城八旗驻防图 清军入关后，实行旗人居内城，汉民居外城的制度。北京内城被分成八个区域，由八旗分别驻守，拱卫皇城。左图为乾隆十五年（公元1750年）的北京城，不同色块标示内城八旗的分布，他们以阴阳五行布局。同时，京城四周也有左右两翼八旗营房，如星拱月，环卫宸居。

图1

上图为故宫博物院同仁在北平火车站迎接国民政府任命的第一任院长易培基北上就职。

最后一个太后的丧礼 1913年2月22日，隆裕在紫禁城黯然谢世，年仅四十六岁。出于对其让国之功的赞颂，民国政府规定自当天起至3月20日止，各官署一律下半旗，左腕围黑纱，以表哀悼。丧礼规格按照外国君主的最优礼待，费用由政府承担，照片中即为各界人士在太和殿广场举行吊唁活动的情景。隆裕的遗体后来被附葬崇陵，与光绪同穴。一个抑郁深宫几十载的女人，终于在死后获得了荣光。

摄影/柳叶氘

图2 ◎ 永乐年间的紫禁城是什么样？ 2014年，故宫博物院考古队在慈宁花园和南三所等地点进行考古发掘，在地下4米深处，发现了明代宫殿遗址地基——由土、碎砖、石板、衬石枋等材料打造的夯筑层，这里可能是永乐时期始建紫禁城时的遗构（见图2）。同时，考古队员还在故宫东城墙下0.9米深处发现了明代的地面。换句话说，现在故宫的地面比明代时长高了大约90厘米（见图1）。紫禁城几经焚毁重建，地面上的木构建筑早已不复初建时的模样，只有从深埋地下的这些蛛丝马迹上，才能窥见六百年前的痕迹。供图／故宫博物院考古研究所

开放故宫 1925年10月10日，故宫博物院开院了，这一天，北京城万人空巷，人人都想赶来一窥这里数千年神秘的蕴藏，故宫门前车水马龙，通往故宫的大街上，多处发生交通堵塞。从这时起，故宫属于人民了。图为开院后的故宫博物院举办游园会，神武门外熙熙攘攘，游客从四面八方赶来，络绎不绝。

『乾清』的代价 图为乾清宫内景，烧檀香用的铜胎掐丝珐琅香炉依旧精美，但已是黄昏落暮。乾清宫的「乾清」二字，寓意在天子的统治下，天下可以得到清平和安宁。清朝末年内外交困，朝廷内部的改革已经不足以改变王朝颓败的现实。而隆裕在乾清宫颁布的退位诏书，则使改朝换代得以和平实现。正如时人吴景濂所说：「美利坚之独立，受战祸者或七八年，法兰西之革命，演惨剧者将数十载」，而隆裕太后最终放弃一家一姓的专制，终使天下百姓得到了清平和安宁。摄影／李少白

摄影/朱子浩

摄影/朱子浩 ◎ 现代安保知多少 紫禁城成了故宫，安保也发生了变化。无论是宫门的封条，还是专用的铜锁，抑或是武英殿前巡逻的武警战士，他们为保护文物安全，丝毫不敢放松。2015年，故宫视频监控系统无缝隙加密工程结束后，将接入2100路监控影像，真正实现「平安故宫」的目标。

一个时代的剪影 作为皇权的象征，三大殿从建筑形制到内部陈设，皆以突出天子至高无上不容睥睨的权威为主旨，图为太和殿内铺设的以龙纹为主题图案的地毯。黑暗中，门外游客的剪影交叠在地毯下部的海水江崖纹上。从皇宫到博物馆，紫禁城的身份天翻地覆，三大殿也终于迎来了最好的境遇。摄影／柳叶氘

◎ 敞开的午门 帝制时代，只有皇帝或皇后才有资格从午门正门下通过，其余人等只能从旁边的侧门逡巡而入，诚惶诚恐。当皇帝已成云烟，王朝成为过去，故宫的午门也就敞开大门，迎接海内外游客了。只有摆放在午门旁的大门木头栓，在静静地诉说着那戒备森严的往事。摄影／李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