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巴公路从吉尔吉特以南40公里处的贾格洛特村穿过，远处的雪山是南迦帕尔巴特峰东北侧的余脉。

这张航拍图可以清晰地看出帕米尔高原的独特地形——虽是高原，但鲜有广阔的台地，纵横的山峰和河谷才是这里的主角。而一些承接了冰雪融水的洼地或堰塞湖，则成为镶嵌在山河间的宝石。摄影/田捷砚

一位塔吉克族牧人带着他的妻儿和牲畜走在大道上。继牧道和丝绸之路后，一条现代化的公路再次改写了帕米尔高原的交通史。摄影/郝沛

这一处心形礁石只是澳大利亚大堡礁中的一个。因为珊瑚虫分泌的石灰质骨骼混合了海底藻类、贝壳等海洋生物残骸，所以堆积出来的珊瑚礁体看上去色彩丰富，假如乘坐透明的观光飞机从空中俯瞰，海底千姿百态的珊瑚群在阳光映衬下，会变幻出五彩斑斓的画面。供图/田晓宸

帕米尔是由中亚腹地的许多山脉汇聚而形成的一个高原山区，境内群山耸立，地势险峻；山上终年积雪，冰川萦绕，晶莹夺目。在千山万壑之间，奔流着融化的雪水，汇成许多河流和湖泊。位于新疆塔什库尔干的白沙湖犹如荒山秃岭怀抱中的蓝宝石，宁静而温柔。撰文／张来仪

赤麻鸭被誉为“候鸟先锋”，它是最早从北方向南方迁徙的候鸟，跨越数千公里的远征需要强健的翅膀，所以在腾格里沙漠繁殖后代的赤麻鸭，从来没有懈怠过飞行训练，它们以家族群为单位，飞越沙丘和湖泊，为秋天的迁徙积蓄着力量。

珍宝岛状如元宝，位于黑龙江支流乌苏里江主航道中国一侧。该岛因1969年3月发生的中苏边界事件而闻名。岛上建有长廊小桥和市场，现已成为中俄民间贸易场所。

高原上的“凤凰” 地理学家徐近之曾把青藏高原的地貌轮廓比喻成一只鸵鸟，认为其头部在帕米尔高原，昆仑山、阿尔金山、祁连山以及南部的喜马拉雅山勾勒出鸵鸟躯干的轮廓，而横断山脉就像是下垂的尾羽。但遗憾的是这只鸵鸟有尾无脚，而且颈短得似乎有些不合比例。其实只要我们把青藏高原稍加扩展，这个“高亚洲”在地图上的影像则如同是一只回首中原的凤凰，天山是为凤头，帕米尔高原和横断山区，这两片美丽的山谷区正是凤凰的颈和尾羽。制图/李晟

一群马可波罗羊站在塔吉克斯坦东部帕米尔山地的风雪中。时近3月，春天的脚步却一反常态地缓慢，本该长满青草的山坡却覆盖着冰雪，马可波罗羊只好结伴在冰天雪地中寻找食物。

山西临县/走向黄河 这张老照片（右）在《穿越陕甘》里的说明文字为：“走向黄河。”据考证，1908年10月28日，克拉克探险队从山西兴县蔡家会向西行进到达黄河边，准备在牛家川渡口西渡黄河到对岸的陕西万镇。这个场景应该是在抵达该渡口之前所摄。 光阴荏苒，100年过后，因为牛家川上下游各建了一座公路大桥，古渡口早已沉寂多年，只有一条刚刚铺就、车流稀松的新公路在河岸边随行。探险队当年行进的驿道，更是寥无人迹。2009年4月12日，摄影师第三次来到这一带寻找，方才艰难地发现了几乎完全吻合的拍摄机位（上）。 下面的地图是英文版《穿越陕甘》一书中附图之一，原图说明为：“这是一张简单的鸟瞰图，为方便普通的读者迅速了解我们的考察区域。”

这是喜马拉雅山脉、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的会合处，也是吉尔吉特河汇入印度河的地方。河对岸右侧是喜马拉雅山脉最西端的南迦帕尔巴特峰，走过村子下方一条索桥，便进入了阿斯托尔河谷，1892年之前，这是通往英属印度斯利那加的唯一线路。印巴克什米尔争端之后这条商道上的布尔齐尔山口被关闭，阿斯托尔却吸引了众多的登山和探险者，成为攀登南迦帕尔巴特峰的起点。河对岸左侧两河夹角间峡谷的正前方，是喀喇昆仑山脉冰雪覆盖的勒格博希峰、迪兰峰和多巴尼峰。中巴公路蜿蜒向东北，沿着5000万年前印度次大陆切入亚洲板块的边缘，进入罕萨河谷。撰文/王心阳

以南北走向的萨雷阔勒岭为界，帕米尔分为东西两大部分，其中中国境内的基本为东帕米尔。与西帕米尔的高山深谷相比，东帕米尔的相对海拔较小，谷地也较为平坦宽阔，成为公路穿越的天然通道。由于巨大的现代冰川的存在，干旱的东帕米尔高原上河流众多，不仅形成了众多湖泊湿地，也是塔里木盆地河流重要的上游给水。

喀什是扼守帕米尔之路的城市，远远的，可以看到高原的群峰如巨墙般从大地上隆起。自古以来，南来北往的人就给这里带来了多元的文化和厚重的历史。这片维吾尔族人聚居的高台民居，便是凝聚喀什历史文化之魅力的重要地带。摄影/朱明俊

在瑞士的阿尔卑斯山脉中，因为冰川的巨大磨蚀作用而形成了形态各异的湖泊。在高山之上，冰川侵蚀山地形成冰斗，随后冰斗部位又积水而形成冰斗湖；而在山脚附近，则是山谷被碎石（冰碛）堵塞后积水而成的冰碛湖，两者景观截然不同。摄影/Angelo Cavalli

慕士塔格峰如同擎天玉柱，屹立在高原上，成为帕米尔地标之一。它雄踞群山之首，有“冰山之父”的美称。峰顶的皑皑白雪、山腰的晶莹冰川、山下的柯尔克孜人以及他们的帐篷，构成了一幅唯美的、神秘的画卷。撰文/张来仪 摄影/梁枫

图为四方台山上的红杜鹃，四方台山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东宁县西南边境与吉林省汪清县交界处，属老爷岭山脉，海拔1293.7米，山上有原始森林型的林海。

帕米尔高原的宽谷VS横断山区的窄谷 帕米尔高原和横断山区是我国山谷集中的地区，然而它们带给我们的美和视觉冲击力却是截然不同的。帕米尔高原上谷地开阔，两侧山地的相对高度有限，看上去并不巍峨高耸，这更加突出了山谷的平坦与舒展。摄影/李翔

阿富汗瓦罕走廊里居住着有3000多年历史的原住居民，他们靠游牧为生，一年中在冬季和夏季牧场间来回搬迁，他们住在简单的石头房屋或帐篷里，生活的质量完全依靠上天的赐予。2004年9月，初秋的早晨却风雪交加，这个瓦罕村落一夜之间冻死了十几头羊和牦牛。一位瓦罕土著妇女清晨给牦牛喂食，牦牛的幼崽们挤在牛圈里互相取暖。

这条原计划2年完成的公路，最终历经了长达13年的时间，克服了难以想象的困难才得以完成，成为人类历史上高原筑路的奇迹。在巴基斯坦境内除了最初的25公里，全线最后基本由中国筑路队完成。公路全线海拔最低点为600米，最高点为4694米，地质情况极为复杂，雪崩、山体滑坡、落石、塌方、积雪、积冰等地质灾害经常发生。另外，到处可见山间流水的冲刷，沿途路面和桥梁设施经常遭到破坏。1986年5月正式对外开放后，全程94座大小桥梁和1700个涵洞需要常年的维护。撰文/王心阳

海拔7649米的公格尔峰是东帕米尔的最高峰，坐落在帕米尔高原上的阿克陶县境内，它与海拔7530米公格尔九别峰山体相连，是一对联袂而立的姊妹峰，与其南面的慕士塔格峰同属西昆仑山脉，被并称为帕米尔高原上的“昆仑三雄”。它的冰川规模与冰川地貌都很发育，冰雪厚度甚至可达百米，明暗裂缝丛生其上，冰崩和雪崩常有发生。摄影/董保华

中巴公路全段示意图 中巴公路起于中国喀什，经红其拉甫达坂出境，止于巴基斯坦的塔科特，全长1224公里，其中境内段415公里，境外段809公里。它翻越了高寒的帕米尔高原，一路穿行过喀喇昆仑山脉、兴都库什山脉和喜马拉雅山脉的千山万壑，拥有迄今为止世界海拔最高的公路路面。沿途跨越冰川末端21个，克服了泥石流、塌方、滑坡、岩崩、雪崩等种种地质灾害，成为世界公路建设史上的奇迹。它不仅是一条交通大动脉，也是一条历史和文化之路，古丝绸之路一路与它相随，精湛厚重且多样化的文明曾在它经过的土地上孕育、传播与融合。

从空中俯瞰腾格里沙漠，可以清晰看到格状沙丘链在风的推动下如波浪状向天际推进。在沙丘的凹处，一些耐旱的植物如白刺等顽强地生长出来，它们是腾格里沙漠中给人希望的绿色。摄影／杨孝

这是岩浆冷却形成的熔岩形态之一，它看起来像一颗殷红的心脏。这个奇妙的景观来自夏威夷火山公园，这个公园以拥有冒纳罗亚和基拉韦厄两座活火山而闻名，其中基拉韦厄火山口形成的熔岩湖经常处于沸腾状态，在岩浆不断涌流和冷却收缩的过程中，火山公园和附近海域留下了这些丰富的熔岩花纹。摄影/G·Brad hewis/C

在阿富汗境内兴都库什山脉的道路上，一个矿工正停下来在祈祷。兴都库什山脉里有多种矿石，其中蓝宝石的开采已经超过几千年。这些采石的矿工所工作的环境非常危险。撰文/张来仪

刘迎春 1972年12月入伍，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双鸭山军分区司令员，大校军衔。黑龙江省人大代表。

中国西南横断山区的峡谷多为“狭谷”，河流如刀，深切山体，高山激流，有一种险峻之美。摄影/顾向明

马可波罗羊属于盘羊的一个亚种，也是体型最大的一个亚种。它们集中分布在中亚的帕米尔高原上，海拔3000米以上，主要活动于起伏的高山缓坡和开阔的山谷地带。它们并没有特定的活动区域，而会在不同的山谷中穿梭，寻找安静而草料丰富的地方。一年中的大部分时间，公羊和母羊会分开，各自组成不同大小的群体，在不同的区域活动。这是一种典型的两性分离的行为模式。只有进入冬季的交配季节，公羊才会聚拢到母羊周围，试图建立自己的配偶群，获得交配权。当地人把这样的时段戏称为羊儿的结婚季节。

这幅拍摄于东帕米尔高原北部的航拍图揭示了高原河流形成的秘密——从高峻的雪峰顶部流下来的冰雪融水穿越过干旱赤裸的中低处山体，在山谷中汇成小溪，滋润出一条狭长的河谷湿地。这样的小河流彼此不断交汇，便形成了高原上的大河。摄影/田捷砚

清晨，赤麻鸭从伊克尔湖栖息的芦苇中飞到湖畔的高大沙丘上，享受温暖的日光浴，它们在沙丘上四处走动，留下错落有致的脚印。它们离开后，风会悄然抹去它们活动的痕迹。次日清晨，这样的场景会再度出现，并一直持续整个夏天。

坎塔布里亚是西班牙北部一个旅游资源丰富的地区，包括从坎塔布连山脉到坎塔布连海之间的地区，它在地理位置和海陆结构上跟中国的福建很相似，所以这片生长在坎塔布连山脉的心形森林，任何时候都保持着旺盛的绿色。

在塔吉克斯坦东部的帕米尔地区，有一处国际狩猎场，吸引着东西方的一些旅游者，这是一位吉尔吉斯妇女在为前来打猎的人们烘焙面包。 撰文/张来仪 摄影/Beth Wald

图为双鸭山市饶河湿地中的白桦林，饶河湿地紧傍乌苏里江，湿地中遍布水洼、草地和疏林，风光极其秀美。

谷底平坦的高原宽谷 帕米尔高原上的山谷宽度往往可达数公里，谷底土地平坦，河流蜿蜒。由于帕米尔高原干旱少雨，河流的补给主要依靠冰川融水，河水流量受气温的影响非常明显。在夏季的山谷中，清晨的涓涓细流可能到了下午就会因为冰川消融的加速而变得汹涌澎湃。流量的变化无常，使得水中携带的沙石很难被搬运到遥远的河流下游，沙石、泥土不断在宽阔谷地中沉积，造就出帕米尔高原上一条条宽如旷野的河谷。摄影/赵培新

山西太原/双塔寺南塔 1908年5月，克拉克乘坐火车来到太原。“5月27日，探险队在太原府西北5英里处一个名叫赵庄的小村庄旁扎营”7月16日晚上，基线和三角测量的所有工作均已完成，探险队返回太原府从天津用电报测定法测量太原府经度的准备工作也已妥当……“9月9日和10日晚上，在太原，电报线这一端的每位队员都忙碌不已。我们的测定大获成功”……因为探险队在太原停留的时间很长，我们无法确知这张照片摄于何时，而地点则是显而易见的：双塔寺。 双塔寺是太原地标建筑之一。据载，寺院与双塔均为明万历年间所建，清顺治十五年（1658年）、民国16年（1927年）曾进行过两次大的修葺。1949年，双塔又经历了炮火的洗礼。而后，再次大修。 2008年11月28日，摄影师李炬来到双塔寺，登临北塔，依稀瞥见了旧日瞬间。让他唏嘘的是，照片中的南塔早已关闭多年，再没有人可以像克拉克（右）那样闲适地坐在某个窗洞之外。

东帕米尔南北（左图）和东西（右图）向地形剖面图 这两张东帕米尔的地形剖面图清晰地展示了这座高原的地理特点。一是从喀什噶尔平原到高原雪峰的海拔急升，如巨大的台阶般，在约二百公里的范围内便出现了从海拔一千米左右到海拔六千多米的巨变；二是高山与河谷的紧密依存，没有广阔的台地，一座座山与一条条河的集群构成了地形地貌的主体，这便是帕米尔高原的独特之处。

中巴公路沿途路害不断，塌方和泥石流是家常便饭，崭新的路面几年下来就满目沧桑。图中繁忙的修路场面是帕米尔高原上常见的情景。摄影/沈桥

伊克尔上湖是一个淡水湖，湖中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每年3月中下旬，从中国南方返回西伯利亚繁殖的赤嘴潜鸭特别喜欢这样的生境，它们成群落在水面上，享受着少有人打扰的惬意时光。

地处澳大利亚东面的新喀里多尼亚岛，属于美拉尼西亚岛群，这个狭长型的岛屿面积只有朝鲜半岛的三分之一，却因四周环绕着原始森林、美丽的珊瑚礁、气候适宜被舆论称作“世界尽头的天堂”。这块心形红树林生长在新喀里多尼亚岛北部海滩一片地势稍高的坡地上，中间部分是植被稀疏的黄色沙地。摄影/扬恩·亚瑟

这是瓦罕走廊南麓巴基斯坦阔果济地区，一位老师在露天里指导学生们学习。这也是他们常见的教学方式，因陋就简，无需固定的桌椅，席地而坐。 撰文/张来仪 摄影/张超音

图为双鸭山市集贤县七星峰10月的美景，每到秋季东北的很多山林就会出现“五花山”的奇观，林中树叶呈现出多种颜色交杂的奇景，远远望去犹如一幅抽象画。

冰川造就U形宽谷 如果说横断山的峡谷截面是V形，那么帕米尔高原的宽谷截面就是U形的。这些U形谷很多是古代冰川的杰作，历史上地球多次经历冷暖交替，在近200万—300万年中，就曾出现过4次较为显著的寒冷时期。如今，帕米尔高原的冰川大多退缩到高山的山谷中，可是在数十万甚至几万年前，由于持续低温，如今的山谷很可能正是被宽厚的冰体所充斥（图1）。流动的冰川像钢锉一样对谷底和谷壁不断挖掘、磨蚀，同时两侧山坡上的岩石也在冻融、风化作用下逐渐碎裂崩落，山谷的轮廓逐渐被修磨成如同英文字母U的形状，因此被称为U形谷，与河流侵蚀切割造成的V形相提并论。冰川退去后，留下的谷地平直、宽阔，而冰川锉磨下的石块以及后来河流带来的沉积物将U形谷谷底填平并逐渐抬高，形成了我们今天所看到的宽谷（右图）。制图/萧关

阿富汗境内的马可波罗羊不怎么怕人，所以摄影师有机会拍摄到它们直视镜头的画面，这几种羊还没成熟，它们引以自豪的羊角还没长大。雄性马可波罗羊的角由头顶向后、向下弯曲，然后再向前弯曲，整体呈螺旋状，弯曲程度几乎可达360度，角尖向前方并往往向外张开。目前已经获知的最长纪录可达1.7米。判断公羊年龄的正确方法，是数羊角上的那几道又深又细的槽，就像树的年轮那样。

虽然中巴公路巴基斯坦段的起点是在红其拉甫山口，但吸引旅行者的第一个村镇是在125公里后的帕苏。在巴托拉冰川和帕苏冰川的南北夹缝中，帕苏时时刻刻处于雪崩、滑坡的风险之中（下图）。1974年的泥石流冲走了半个村庄，而对岸的希姆夏河每年冰川融化时的冰坝常常破坏帕苏的河岸。800公里以外，公路通向另一端的比沙姆和塔科特，蜿蜒曲折的山路常常悬挂在印度—科希斯坦群山的峭壁上，穿过熙熙攘攘的集镇，集镇上鳞次栉比的房屋俯视着陡峭崖壁下的印度河水。1974年的大地震几乎毁坏了整个比沙姆和塔科特，至今很多跨越河谷的索桥仍没有修复，需要吊索缆车才能到达河谷对面的村庄（上图）。撰文/王心阳

比起著名的白沙湖和喀拉库勒湖，由于和中巴公路有着数公里的隔离，布伦库勒湖更有藏在深闺人未识的美。站在高处，它宁静得如一块碧玉，湖心岛像是一只被魔法定住的鲸鱼。不过，如果你有一支望远镜，或许就会发现它隐藏的勃勃生机——成群的水鸟如黑芝麻般撒满湖面，正在追逐着水下游弋的鱼群。摄影/李翔

中巴公路(中国段)地形示意图 从地图上可以看到，中巴公路境内段从喀什平原开始，沿盖孜河谷上升至高原，随后一路绕过雪峰，翻越达坂，穿越河谷，至红其拉甫海关出境，不过几百公里的路程，却经过多样的地形地貌和自然环境。它充分利用了高原的自然条件完成了沟通，也让自身成为了一条精彩的景观大道。制图/蔡博峰

3月中旬，大天鹅从南方归来，它们在伊克尔湖中逗留半月，补充能量，积蓄体力，然后再进行上千里的飞行，去遥远的西伯利亚繁殖后代。在每年3月，腾格里沙漠的许多湖泊中都会有大量候鸟停留，鸟儿已经习惯了把这里当成它们的中转站和补给站。摄影／杨孝

这是斐济维提岛沿海的卢阿岛上一处心形景观，在彩色海水的映衬下，美丽得让人晕眩。作为斐济有人居住的最主要的岛屿之一，维提岛跟其他300余个岛屿一样，都是被珊瑚礁环绕的火山岛。所以这些岛屿上的海洋景观丰富，海底也因为有各类鱼群生活而变得五彩斑斓。摄影/Neil Farrin/C

柯尔克孜族牧民有养鹰的传统,从野外抓来的幼鹰经过驯养就成为他们捕猎的好帮手。这是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的一位驯鹰的老人。“柯尔克孜”与“吉尔吉斯”实为同一民族，境内称其为“柯尔克孜”人，境外称为“吉尔吉斯”人。撰文/张来仪 摄影/沈桥

帕米尔高原的位置范围图 除去青藏高原，中国还有另外一片平均海拔高于4000米的高原，那就是位于亚洲中部，中国版图最西端的帕米尔高原。帕米尔高原北临阿赖山，南抵兴都库什山，东止喀什噶尔山，唯有西边的界限不甚明显。一般认为，帕米尔高原的西界应以塔吉克斯坦境内的喷赤河谷的走向为参照。这是一片山峰与谷地交错的区域，喜马拉雅山、天山、昆仑山、喀喇昆仑山和兴都库什山五条山脉汇集于此，在中国、塔吉克斯坦、阿富汗等国交界地区形成巨大的“山结”。在中国古代，帕米尔高原被称作葱岭，穿越这一区域，图中所示的塔什库尔干河谷是必经之路，这里也是古丝绸之路上最为神秘的一段。

猎物：马可波罗羊 打猎者：美国富人 地点：塔吉克斯坦国际狩猎场 昂贵而“合法”的猎杀 在塔吉克斯坦东部与阿富汗接壤的地带，有一个面积巨大的国际狩猎场（图1，狩猎场内的一个标牌，上写“祝你打猎好运！”，标牌上架着一个马可波罗羊的头骨），狩猎场的主人雇人看护着领地里的野生动物，于是，在这里，夏勒博士观察到了塔吉克斯坦境内密集度最高的马可波罗羊。它们是被有计划地猎杀的。一个美国人成功地猎杀了一只成年雄性马可波罗羊，他骑在死羊身上骄傲地留影（图3），之后，血淋淋的马可波罗羊就被绑扎起来运回基地（图2）。为了这次狩猎体验和他的猎物，这个美国人需向狩猎场支付4万美元。这些钱原则上应该回馈当地的，使当地人有动力去保护环境和野生动物。国际狩猎场一直被认为是在人类的欲望与生态平衡之间人为制造的杠杆，人类要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代价，去补偿生态环境所遭受的损伤。

若取道东边的盖孜峡谷来到帕米尔，白沙湖会是人们遇到的第一个高原之湖。河流输送来的水在这里聚集成湖，沉积的白沙则在水位下降的寒冷季节出露，被日夜不停的大风吹上山坡，千万年过去了，便形成了聚沙成山的奇景。摄影/赵磊

帕米尔高原气候条件恶劣，风雪往往会不期而至，将山河染成一片雪白。担负着交通大动脉重任的中巴公路，顽强地在雪原上勾勒出一条绸带般醒目的通道。摄影/田捷砚

这是生活在帕米尔高原东部的新疆塔什库尔干的塔吉克人家，他们主要从事畜牧业兼农业，过着半农半牧的生活。村中有固定住宅，一般为土木结构的平顶屋。牧场上也有简陋的矮土屋，四壁无窗，靠屋顶的天窗透光、通风，室内不分间，全家男女老少饮食起居都集于一室。撰文/张来仪 摄影/沈桥

4月的腾格里沙漠尚未从沉睡中醒来，树还没有返青，树冠上的鹰巢裸露出来，远走他乡的鹰已经返回这里，开始造新巢，为后代营造一个安全的家。春雪不期而至，薄薄的一层雪，勾勒出沙丘的形状，很快暖风来袭，春雪消失，沙丘上下的生命开始活跃起来，腾格里沙漠的春天随之而来。

这张照片拍摄于新西兰的阿贝尔·塔斯曼国家公园（Abel Tasman National Park），据说这是新西兰最小的国家公园，公园连接着海岸线，中间掩映着茂密的森林，潮汐涨落之间，在海岸间留下金色柔软的心形沙滩。

猎物：北山羊 打猎者：阿富汗边境牧民 地点：阿富汗瓦罕走廊 廉价而“非法”的猎杀 瓦罕走廊里的原住民虽然饲养着牦牛、山羊和绵羊，但是往往一场寒流过后，他们的牲畜就会冻死或饿死过半。为了吃饱肚子，他们不得不把猎枪瞄准马可波罗羊和北山羊，后者也是当地一种野生羚羊，在我国主要分布在新疆、西藏西北部、青海、甘肃北部及内蒙古西部等地，是国家一级重点保护动物，相比而言，马可波罗羊的保护级别还是二级。这两种羊都濒临灭绝，主要原因就是人类的捕杀。摄影师拍摄到了阿富汗瓦罕走廊里的游牧民捕杀北山羊的过程。北山羊一般生活在陡峭山坡上，偶尔下到河谷里喝水。这只北山羊在瓦罕河边喝水时被牧民的狗赶到了河中央（图1），牧民的猎枪已经老得瞄不准了，所以他只能依赖他的狗把北山羊赶到最方便射击的地方（图2）。穆斯林不吃死的东西，所以他们不把北山羊打死，而是打伤后拉回住地宰杀（图3，4，5）。除了北山羊和马可波罗羊，四国交界处的帕米尔高原上还有诸如雪豹在内的十几种野生动物，战争与政治把这片原野扰得硝烟弥漫，野生动物们几无藏身之处。四国建立“跨国界保护区”是必要的，被规范化的旅游业将给当地带来收入，以补偿保护生态的经济损失。

帕米尔高原地形图 遥感图告诉我们，帕米尔并不是一个平坦的高原面，而是由纵横交错的山脉以及山脉之间的谷地构成的。以萨雷阔勒岭为界，帕米尔高原可分为东西两部分：在我国境内的东帕米尔高原分布有很多海拔5000米—6000米以上的高山，但是山峰与山麓间的相对高度大多不超过1500米，山脉间多为宽阔的谷地，比如地处交通要道的塔什库尔干河谷；西帕米尔主要位于塔吉克斯坦和阿富汗等国境内，这一区域地形起伏更为明显，高山峡谷间海拔落差较大。从图中还可以看到，帕米尔高原的高海拔山地中分布着大量现代冰川，据统计，这一区域现存的冰川仍多达1000余条。

下雪的时候，公路也成为牦牛群过往的通道。实际上，公路所经过的河谷往往也是曾经的牧道。为了追逐高原上珍贵的水草，大批的牛羊必须不停地从一片谷地转场到另一片谷地。摄影/朱明俊

几个塔吉克妇女走过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库库西力克乡的杏树林，前去镇里体检。她们的睫毛修长，高鼻深目。帕米尔高原东部的塔吉克族人是中国唯一的白人（雅利安）种族，身材高大，体格强壮，面阔颧骨高，鼻子狭长，有欧洲人那样的眼珠。撰文/张来仪 摄影/朱明俊

初春返回腾格里沙漠湖泊的黑翅长脚鹬，开始了一年中的恋爱季节，它们成双成对，在湖畔追逐嬉戏，完成交尾，并在浅水沼泽中筑下爱巢，产下爱情的结晶。黑翅长脚鹬是腾格里沙漠湖泊中的优势物种，几乎每一个湖泊边都可以见到它们的身影，听见它们的聒噪。摄影/杨孝

这是美国奥林匹克国家公园东部的一处景观，它位于公园之中那座海拔2400多米的奥林波斯山上。因为山地生态系统不同，山巅又有活动冰川覆盖，园区内就形成了以温带雨林、山区草地和海岸线为主的自然景观，灌木、野花以及蕨类和地衣随处可见，其间还分布着形状新奇的湖泊。

本文作者夏勒博士（图中右一者）参与帕米尔项目已有30多年了，图为他在阿富汗瓦罕走廊与边境武装卫兵交涉，想进入军事管制区考察马可波罗羊，这一地区与中国和塔吉克斯坦交界，荒无人烟，战争冲突偶有发生，马可波罗羊受到的威胁来自持枪的卫兵。

宛若倒扣银盏的慕士塔格峰 在慕士塔格峰的冰川下，骆驼驮着物资缓缓行进。在这条道路上来来往往的旅者和牲畜眼中，慕士塔格峰似乎谈不上高耸。但是要知道，慕士塔格峰实际海拔高达7509米，它和北面海拔7649米的公格尔山是帕米尔高原上最高的两座山峰。由于山脚已经处在海拔约4000多米的高原面上，而且慕士塔格峰的峰形呈浑圆的穹隆状，所以慕士塔格峰看上去也就比较“低调”了——尽管它的相对高度达3500多米。摄影/董保华

罕萨王宫巴勒提特堡，最早建在海拔2600米处原址上的只是一两座单层的房子，其中一座连着防御碉楼，这样的建筑形式在罕萨河谷地随处可见。居住在这里的君主们按家族规模增长、政治需求和个人喜好不断地建起碉楼、露台、楼阁，并最终在150年前出现了目前宏伟壮观的堡垒外墙。罕萨王宫的主体结构内部和外观都有浓郁的藏式风格，这和15世纪的罕萨图姆阿亚索二世迎娶了巴尔蒂斯坦的公主有直接关系。公主带来了大批克什米尔的工匠，使得罕萨王宫在雪山和裸岩背景的衬托下，绰约有布达拉宫的风姿（下图 摄影/肖文）。今天，王宫里有各种文物展品，其中被装裱在相框内的文书（中图），便可证明中国与罕萨千丝万缕的关系。而王室的后裔早已散居各地，住在果尔米特的恰巴斯·汗拥有一处私人博物馆，展品不仅有曾经的王室用品，还有中巴公路当年的照片，他手中所示的一张为当年修建好的一座桥，另一张是由于地质灾害，堰塞湖形成，那座桥沉于湖底（上图）。 撰文/王心阳 摄影/赵超

比起著名的白沙湖和喀拉库勒湖，由于和中巴公路有着数公里的隔离，布伦库勒湖更有藏在深闺人未识的美。站在高处，它宁静得如一块碧玉，湖心岛像是一只被魔法定住的鲸鱼。不过，如果你有一支望远镜，或许就会发现它隐藏的勃勃生机——成群的水鸟如黑芝麻般撒满湖面，正在追逐着水下游弋的鱼群。摄影/李翔

陕西榆林/消失的榆阳桥 榆阳桥位于榆林城南门——镇远门外400米处，属于半圆三拱砖石结构，横跨榆阳河上。据考为明万历延绥镇巡抚吕雯所建。桥面原设青石栏杆，后易为砖栏。1908年11月，克拉克探险队在榆林考察一个月，拍摄了这张老照片，取名“榆林南门外的马市”，记录了这幅繁忙热闹的景象。 2009年，李炬3次来到榆林。1月3日，完成了复拍对比图。4月8日，边关春意正浓，他又一次漫步榆阳桥，丝毫没有想到这就是与古桥的最后诀别。9月7日，缠绵的秋雨持续了两个星期，冒着小雨旧地重游，李炬发现榆阳桥已经永远地消失了！询问旁边干活的工人，得知刚拆了不到一个月，拆桥的目的是“双创”（创建省级卫生城市和环保模范城市），“新桥多敞亮啊，这个又破又脏，留着干啥？”当然，也有让李炬感到宽慰的地方：至少，榆林城还在，并未如克拉克探险队所担忧的那样，被沙漠吞噬。

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K2)位于帕米尔的南部边缘地带，对于挑战它的登山者来说，它由于攀登难度大和死亡比率极高而被称为“没有回报的山峰”。然而，对于帕米尔高原来说，K2却是一座带来众多恩惠的高峰，它孕育了长达40多公里的音苏盖提冰川，穿越塔什库尔干东部的，被塔吉克人称为“金子河”的泽勒普善河便从这里起源。摄影/赵磊

一条克服了无数艰险而修成的公路成为中巴两国人民友谊的坚实纽带。在红其拉甫海关附近，两国车辆在错车时往往会彼此鸣笛致意。而如果好奇的中国旅客想和巴基斯坦哨兵合影，往往也会得到热情的欢迎。摄影/赵超

帕米尔高原有许多的湖泊，这便是喀拉库勒湖。在湖泊的周围，草类繁茂，是优美的牧场，草地上的人们在休憩。蓝天、白云、雪山、湖泊、草地以及人构成了一幅既有高原特征、又有田园风情的画卷。撰文/张来仪 摄影/范书财

一只凤头麦鸡的雏鸟行走在伊克尔湖的沼泽中，天空中它的父母不停地俯冲飞翔、高声喝斥，提醒自己的孩子注意人的侵袭，可是顽皮的孩子却不顾及父母的心情，它依旧闲庭信步，徜徉在自己的世界里。

瓦罕河在阿富汗的最东端把山体切割得陡峭而破碎，这条通道曾经是古丝绸之路的一部分，华夏文明与古印度文明就是在这里完成了交流沟通的过程。现在整个瓦罕走廊是阿富汗最为贫瘠的地区，人们为缺乏粮食、医疗和基本的生活资料而发愁，大自然再壮美、野生动物再珍贵，都不能说服饥饿的胃。

横断山区的位置范围图 在中国西南部，邛崃山、高黎贡山、怒山、云岭等一系列近于南北走向的山脉与金沙江、澜沧江、怒江等平行南流的大江在这里集结，“横断”东西方向的交通，故名“横断山”。横断山一名最早出现在京师大学堂《中国地理讲义》中：“迤南为岷山、为雪岭、为云岭，皆成自北而南之山脉，是为横断山脉。”可是横断山区的范围究竟该如何划定，却由于这里地形复杂而众说纷纭。中国科学院青藏高原综合考察队通过大规模的全面考察，对于横断山区的准确范围给出了标准答案。山川狭窄、岭谷高差超过2500米，是界定横断山范围的重要依据，这也是这一地区最为典型的地貌特征。

巴基斯坦北部地区的人大多是温和的什叶派穆斯林，除了以长寿闻名世界，这里另一个令人骄傲的现象是女性受教育的水平比较高，尤其是在罕萨地区。巴基斯坦社会性别关系中的历史、经济和文化传统导致了全国女性的识字率大大低于男性，分别是44%和68%。而在罕萨，女性的识字率却高达90%。清晨的阳光中，穿着蓝色校服戴白色头巾的女孩子，成群结队走在阿斯托尔地区的山路上去上学。撰文/王心阳 摄影/赵超

中巴公路给高寒荒凉的帕米尔高原带来了许多活力，在一些湖泊和湿地附近，你往往能看到当地人支起的小摊，一些高原上的石头也成为了商品。摄影/朱明俊

一只美丽的赤狐跑过梭梭林，只要能看见它的身影，就可以推断那片沙漠区域还保存着完整的食物链，生态属于良性发展的状态。梭梭林被誉为沙漠卫士，一些人工栽植的梭梭林开始从腾格里沙漠的边缘向沙漠腹地推进。摄影／杨孝

陕西绥德/观云阁的砂岩地形 2009年春节前，李炬拿着这张名为“陕西绥德的砂岩地形”的老照片，在绥德城内外遍寻不得，带着遗憾离开。回程时又路过绥德，幸亏遇上了绥德博物馆前馆长李贵龙。李贵龙端详了半天，建议去大理河岸边的观云阁找一找，他能笃定，“远景是五笏山”。 大理河是黄河的二级支流，在绥德注入无定河。依靠大理河、五笏山定位，终于找到了观云阁——观云阁是老照片中前景小庙的名字，也是现在新房矗立的街道的名字。100年前，克拉克探险队在绥德、清涧一带，很关注类似的地貌，“地层为砂岩构造，表面呈现出奇特的蜂窝状”。而今，观云阁小庙早已不存，大理河畔建满了居民楼，蜂窝状的砂岩河岸也经过了整饬，建筑格局改变后，已经无法找到与100年前一模一样的机位了。

在东帕米尔，河流、湖泊和湿地往往和布满冰川的大雪峰毗邻而居。这片被公格尔峰、公格尔九别峰等极高山环绕的湖泊湿地如一块五色翡翠——夏天，充沛的冰川融水汇聚于此，芳草萋萋，开满鲜花，牛羊徜徉，与周围干旱而粗粝的高原形成鲜明的对比。摄影/范书财

牧民斯琴陶苏精心照顾着自家的羊群，她说羊喝湖水容易得病也不易上膘，所以专门打了一口井，用清洁的地下甘泉来喂羊。

兴都库什山脉高高的雪峰阻隔着人类的沟通和往来（上图 阿富汗瓦罕走廊里的吉尔吉斯游牧民的冬季牧场），在这个大山纠结的地方，野生动物们本应拥有更自由的生存空间。然而，被人类社会自身发展所造成的当地人的物质贫困和精神生活的匮乏，正在污染这片原野、正在制造种种血腥的猎杀。只有在国际狩猎场，这个把打猎合法化的地方，雪豹才有可能悠闲地散步。（下图 塔吉克斯坦国际狩猎场）

峡谷之路VS宽谷之路 只有亲身走在横断山区以及帕米尔高原的路上，才能真切感受到宽谷和峡谷中不同的精彩。行驶在川藏公路上，要时刻小心谨慎驾驶——路一侧是看不到顶的高崖，另一侧则是直上直下的深渊。而在帕米尔高原上驾车，则丝毫不必有这种担心。若不是两侧低矮的山峦和驾驶室内略显冰冷稀薄的空气的提醒，你会以为汽车正奔驰在视野开阔的平原之上。这两幅图中的道路展示了两处谷地给人们带来的不同美感：在四川巴塘县拉拉山下，318国道仿佛悬于空中，车轮后风尘滚滚。这是一条勇敢者的道路，沿途的高山峡谷经常可以遇到这样的路段（上图 摄影/刘正良）；而在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乌恰县的克孜勒苏河畔，公路一侧是连绵的低山，一侧是缓缓细流，沿途不时穿越绿洲，开车行驶在这样的路上，完全是在享受宽谷的美丽（下图 摄影/吕永泰）。

82岁的阿里·马达德老人（下图）41年前是中巴公路上的巴基斯坦筑路工人，他见证了当年中国人历经数不清的危险并付出了88个年轻的生命，铺设了这条公路。30多年来，老人每天都会来到吉尔吉特的墓园（上图），一年四季，他不会让为这里有一片落叶和一点积雪，陪伴中国烈士成为他的生活方式。撰文/王心阳 摄影/赵超

塔什库尔干河谷中的石头城是帕米尔高原朅盘陀古国曾经的都城，它占据着这条重要河谷所提供的天时地利，成为扼守丝绸之路葱岭古道段的要塞。张骞、玄奘和近代的众多西方探险家，都曾从它的脚下走过。摄影/田捷砚

腾格里沙漠中的月亮湖，它静静地卧在沙丘之间，等待着游客的亲近。人们说月亮湖有三奇：一是形状似中国版图，二是湖水富含大量微量元素，三是黑沙泥是上佳的泥疗佳品，如今它已经成为腾格里沙漠重要的旅游景区。摄影／杨孝

陕西延安/清凉山 1908年克拉克探险队于延安府越冬期间，在滚滚的延河左岸，面向城市的一个高高的砂岩悬崖上，看到了一座宏伟庄严的寺庙，应该是宋代的遗迹——“巨大的正殿里供奉着三尊庞大的佛像，各自端坐在洁白的莲花宝座上”，“正殿的墙壁上整齐排列着用成千上万个石头雕刻成的小佛像，密密麻麻，墙上一点儿缝隙也没有了”。——稍加考证，便知那是清凉山上的万佛寺。 延安清凉山，素称“新闻山”，是新中国新闻机构的发祥地。在延安成为中国革命心脏的岁月里，中央党报委员会、新华通讯社、新华广播电台编辑部、解放日报社、中央印刷厂和新华书店都设在清凉山。延安的朋友介绍说，因为万佛寺洞窟类似天然的掩体，红军抵达之后，便把宝座和佛像推到了山底下的延河，然后在空出来的场地上架起了当年唯一的红色印刷机。 100年之后重访万佛寺，李炬看到了簇新的大理石佛像，以及几乎没有改变的密密麻麻的石雕万佛墙，唏嘘之余，已觉幸甚。

叶尔羌河是帕米尔高原东部的一条大河，它承接了高原众多河流的汇注，灌溉了新疆最大的绿洲之一叶尔羌绿洲，最后汇入远征沙漠腹地的塔里木河。它是高原上最为典型的河流之一，完成了冰川之水对于更广阔地区的馈赠。摄影/赵承安

峡谷之河VS宽谷之河 这张著名的金沙江大拐弯拍摄于云南省德钦县（上图 摄影/李贵云）。金沙江自北向南，围绕山体沿逆时针方向转了个“Ω”形的弯，有人把它称作金沙江第一弯，殊不知这样的河流转弯在横断山区并非罕见。这样的场景在遍布宽谷的帕米尔高原则很难见到。发源于帕米尔高原的河流多是无法注入大海的内流河，由于河谷地势平坦且河水流量有限，它们很难把山体深深地切割下去，但是这里的水舒展、自由，给人以宁静、安详之美。这是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白沙湖畔的一条小河（下图 摄影/李翔），河水在平坦开阔的宽谷中缓缓流淌，形成了连续的、不规则的河曲，也在沙地中造就了一片面积不小的绿洲。

巴基斯坦的卡车司机们热衷于浓妆重彩地装饰他们的车，中巴公路上，每天行驶在山岩单调的灰色中的这些艳丽的彩绘卡车（下图），给路边村庄的人们和步履匆匆的旅行者带来了充满趣味的视觉盛宴。卡车的彩绘装饰是这么普遍，一辆全车装饰的费用最高可达十几万人民币，几乎是整车的价格。卡车上的图案显然不仅是出于审美的考虑，更多的是试图描绘宗教层面和卡车行业群体的情感和世界观。彩绘卡车的图案元素多到不可胜数，风景、人物、动物、植物以及爱国象征符号和宗教含义的图案都有。卡车的内部也装饰得金碧辉煌（上图）。撰文/王心阳 摄影/肖文

古丝绸之路上的岩画和岩刻，在巴基斯坦北部地区一个很大的范围内都有发现， 特别是沿着今天的中巴公路，罕萨、吉尔吉特、雅格洛特、高尔、奇拉斯、欧希巴特、托尔和夏提亚尔， 甚至远离中巴公路的兴都库什山的亚辛和巴尔蒂斯坦的斯卡杜、希格尔都有发现。这里的居民在公元前后接受了佛教，是佛教传播到中国的中途驿站。斯卡杜城北刻着诸佛菩萨的巨石前，这些信仰伊斯兰教的孩子们仍然对自己祖先的文化心怀敬意。撰文/王心阳

陕西绥德/街头字画 2009年春节前夕，在绥德县城，看到人们买卖春联的红火场景，摄影师李炬立刻联想起《穿越陕甘》书里这张老照片来。老照片的拍摄地点不详，但从人物形象判断，正是清末城镇街头的真实写照。对比来看，100年间，人们衣着、发型、精神面貌的巨变是毋庸置疑的，沿街的木栅栏也变成了现在流行的“安全”卷帘门……也有不变的，譬如中国人传统的福寿观——100年前，街头在卖百寿图；而今，春节时人们还是要贴“福”字，祈祷幸福。

印度河上游峡谷印度—科希斯坦到吉尔吉特—巴尔蒂斯坦地区，发现了不计其数的岩画和岩刻，其中最为集中的是在夏提亚尔—奇拉斯—拉其奥特桥之间（上图为奇拉斯地区的岩画）。1902年，摩拉维亚教团的牧师弗兰克在他的游记中首次提到：“最北的岩刻艺术分布在吉尔吉特和拉达克地区的印度河沿岸。”1942年，斯坦因开始关注这些岩画的重要意义。直到1973年，德国海德堡大学学者卡尔·耶特马发现了托尔岩刻，才开始了系统化发掘和研究。被发现有岩画和岩刻的岩石不少于3万处，从史前的原始部落狩猎场景、妖魔形象，到波斯拜火教徒的太阳和圣火祭坛、斯基泰人的新月形斧子和有鞍的马、景教的十字架、持刀杀生祭祀的巫师和与佛教相关的内容：佛塔、佛陀、菩萨、供养人和经文是主要的表现方式。撰文/王心阳 摄影/肖文

宁夏西吉/将台堡 将台堡，位于宁夏固原西吉县城东南30公里处的葫芦河东岸，战国秦长城从这里经过，1936年10月红军一、二、四方面军在这里会师。1909年7月24日晚，格兰特和索尔比率领克拉克探险队抵达将台堡，考察了这里的建筑形制：“该村由两部分组成，每一部分都由有垛口的高大城墙环护。较大者有两座城门、一道护城河，以及一条又长又宽的大街。较小者位于一处高地上，可俯瞰前者。两者格局颇为相似。” 2009年3月15日，摄影师初到将台堡村，正好逢集。不见城墙，但有“中国工农红军长征将台堡会师纪念碑”。昔日的冷清村落，变成了繁忙的市场，实则今非昔比。唯有远山无语，100年来容颜依旧。

马球的起源是历史中的迷雾了，古代波斯人给了它一个名字叫“乔干”（Chaughan）,今天巴基斯坦北部地区依然用波斯语叫这个名字。现代名称Polo则可能是来自藏语中的一种用来做马球的球茎“Pulu”，在中国，马球游戏的传统可以追溯到上千年的历史。不管怎样，拥有这些古老文明的人们很可能都是从中亚那些以马鞍为家的游牧民族那里学到这个有趣的游戏。吉尔吉特人非常热爱这项运动，工作之余的训练是马球场经常可以看见的场景（下图）；而没有马的孩子们则用自行车来替代（上图）。撰文/王心阳

甘肃兰州/黄河铁桥 1909年4月6日，克拉克探险队抵达兰州。那时，“兰州正在建造一座铁桥，当年夏秋之交就可竣工”。他们在兰州一直待到了夏天，这幅老照片正是铁桥合龙、即将竣工的场景。背景中的兰州城，则一如《穿越陕甘》中的记述：街巷狭窄，房屋建造得十分讲究，相互紧邻，鳞次栉比。城墙和城门上的城楼维护得极好，但护卫西门的几处马面坍塌失修…… 2009年9月大桥建成100周年之际，李炬第三次来到兰州，终于在白塔山上找到了合适的拍摄位置，拍下了屹立百年的黄河铁桥以及今日兰州的现代化景象。新照片还展现了兰州城市绿化的功绩：沿河绿化带已然成阴，植被状况似乎胜过100年前。

贵霜王朝时代(公元1—3世纪中叶)是犍陀罗艺术的鼎盛时期，那时犍陀罗地处中亚丝绸之路的交通要道，与罗马帝国的贸易往来尤其密切。出土的金币、祆教祭坛、印度教和佛教神祇可以证明贵霜对于当地宗教和艺术的宽容与融合的关系。（图1为苦行的释迦牟尼，图2为片岩石雕魔王的军队，中图3为身穿希腊式通肩袈裟的佛陀像）。与此同时，白沙瓦、塔克西拉、斯瓦特和恰萨达、喀布尔河流域上游的哈达、贝格拉姆等地成为重要的文化、贸易和教育中心。数以百计的佛教寺院和窣堵波随着希腊和贵霜城市一起建造起来，包括塔克西拉的沙棘克泰里、达摩罗吉诃、焦里安（图4 摄影/肖文）等。在这些中心城市发展起来一种独特的雕塑艺术风格，被称为犍陀罗风格。犍陀罗艺术伴随着佛教的传播，从中亚向东扩散，东渐中国、朝鲜、日本，为佛教艺术提供了最初的佛像范式。撰文/王心阳

夕阳西下，罕萨的雪山焕发出迷人的色彩。中巴公路上的罕萨小镇，是无数到过那里的人都会怀念的地方。那里最令人心动神摇之处便是四周环绕的雪山和冰川。举凡人居环境，有如此之高、之多的雪山拱立，冰川触手可及，非罕萨莫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