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于自然的建筑。与西方教堂常耸立于闹市中心不同的是,中国的宫观寺庙喜欢隐居于风景秀美的山川。名山风水好,能吸引游人;游人越多,香火越旺。占据了名山,还要善于选择修建寺观的地点,使寺庙和名山形成“千山抱一寺,一寺镇千山”的格局。传统寺庙或建在山顶,或依傍悬崖,以便于极目远眺、俯临凡界,同时也可以超世脱俗,表现出神秘的色彩。人们徒步登临,涉其艰难,感其威势,无形中增加了对宗教信仰的虔诚,寺观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也更加崇高。图为峨眉山及金顶建筑俯视。
安徽省黟县的西递村是严格按照风水理论构建而成的,整个村庄四面环山,两条自东向西流的小溪穿村而过,村落仿照船形建造,寓“借水西行,得神助,取真经,从而大吉大发”之意。
作者: 单之蔷
作者: 朱竞梅
作者: 刘沛林
作者: 叶春生
作者: 韩增禄
作者: 蔡伟
中国风水是地景崇拜的体现,讲求人和宇宙的协调,用得较多的就是阴阳八卦和五行、四灵之说,反映了中华古人对地质、地理、生态、景观、建筑等的综合观念。这是一种“天人合一”的地理观,被西方科学家称……
作者: 曹林娣
奉天殿——皇权的象征性建筑。古人将天空分为三个区域,分别为太微垣、紫微垣和天帝垣。其中紫微垣位于天空中央,是天帝所居之处。明朝将皇宫取名为“紫禁城”,有皇宫即是天帝的“紫微宫”,是天下中心两重含义。奉天殿(后名太和殿)面积为2380平方米,是紫禁城最大的宫殿,当时的建筑师将奉天殿布置在紫禁城的中央,就是出于这种考虑。可见奉天殿是皇权的象征性建筑。
锦屏山下阆中古城
摄影 / 陈锦
幽栖绝似野人家。风水当中将吉祥的地点称为“穴”,最佳的风水模式要求“穴”周围山环水绕,“穴”内的布局符合风水学原理。苏州园林就是风水佳穴的实践标本。图为号称“吴中第一名园”的留园。
摄影 / 周斐列
触摸土地。千百年来,人们在稻田中播种、收获,最直接和亲近地感受着土地的恩惠。稻田也是湿地的一种。19世纪末英国霍华德提出的田园城市模式将乡村农田作为城市系统的有机组成部分。随着现代网络技术、现代交通和随之而来的生活及工作方式的改变,城乡差别在缩小,城市在溶解。大面积的乡村农田将成为城市功能体的溶液和城市景观的绿色基质。国外的调查表明,到农田去休闲的吸引力远远大于到公园去休闲。图为云南思茅的水稻田。
摄影 / 田捷砚
新疆八卦城。在新疆伊犁河上游的特克斯河谷地东段,矗立着一座按照易经思想建造的八卦城——特克斯。从高处俯瞰,可见全城以城市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八条街道按八卦方位层层向外辐射,并由中心向外依次共设四条环路来连接八条街,最终在四环处达到六十四条街。整个城市的布局充分反映了64卦384爻的易经数理。 八卦城的雏形据说是由南宋嘉定三年(公元1220年)道教龙门派教主长春真人丘处机应成吉思汗之邀前往西域时勘察设定的,700多年后又经精通易理的伊犁屯垦使丘宗浚修建。现在它已成为研究易经如何应用于城市建设的重要基地。
摄影 / 李翔
林立的高楼和屈曲的河流、绿地相间,使大地显得格外有致。图为从高空俯瞰深圳。
摄影 / 伍红卫
摄影 / 谭明
北京城的两种表情。北海公园作为园林营建始于辽代,金在辽的础上建造太宁宫,且挖湖称西华潭,堆山称琼华岛。元世祖忽必烈建元大都时以太宁宫为中心,扩建琼华岛并赐名为“万岁山”,将其所在的湖泊称“太液池”。明永乐年间在太液池东修建紫禁城,使元大都宫殿原中轴落西,处于风水上的“白虎”位置,用以克煞前朝残余的王气。清顺治年间建造覆钵式白塔,乾隆年间又进行了长达30年的改建,使蓄水成湖、积土为岛、以白塔为中心、寺庙依山势排列的皇家园林格局经过数百年的营造而终于告一段落。作为皇家园林风水实践的典型例证,北海公园兼有北方园林的宏阔和江南园林的婉约,并融帝王宫苑的富丽和宗教寺院的庄严为一体。而其北面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的现代建筑,表明古都北京已呈现出传统和现代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现在无论在北海、故宫还是颐和园,举目四望,其背景无不是林立的高楼。古都北京的传统山水格局被禁锢在极为有限的几个地方。现代城市的表情显得蓬勃生机、势不可当,但传统古都的安宁与温馨,在目前城市急剧扩张的年代,却更显得宝贵和脆弱。
摄影 / 陈安定
摄影 / 陈忠和
在长期靠天吃饭的农业社会中,讲究自然环境的风水说无疑具有许多现实意义。北京最重要的礼制建筑——位于老北京内城郊外南、北、东、西四处的天坛、地坛、日坛、月坛,它们分别与先天八卦中乾南、坤北、离东、坎西或天南、地北、朝日、夕月的方位相一致。其中天坛是号称“天子”的古代帝王在阴极阳生的冬至日祭天的场所,其目的是祈求来年的风调雨顺。
摄影 / 马文晓
摄影 / 陆惠斌
拙政园当中的“笠亭”,亭盖形似斗笠,颇具野趣。
摄影 / 聂鸣
摄影 / 袁苓
自然的威力。地球给人类以足够的生活空间。人们并不是没有土地来建造城市,而是往往在不合适的地方、用不合适的方法来建造城市。而几乎所有的沿江和滨海城市都在用强堤、高坝与洪水或海潮对抗。灾难“500年一遇”并不意味着明天就不会发生。如果城市选错了地方,那么无论它建得多么漂亮,都可能在一夜之间被摧毁。古罗马的庞贝城如此,印度洋海啸引起的“天堂”毁灭是如此,飓风带给美国新奥尔良的灭顶之灾也是如此(供图/ZUMA)。
摄影 / 李振盛
风水迁徙。张谷英村的选址很有讲究,它体现了中国传统文化“天人合一”的思想。五百里幕阜山绵延至此,突起的三座山丘,像一朵花瓣,把张谷英村环抱在花芯当中。张谷英村北面的龙形山就是风水上所说的“龙脉”集结之地。传说,张谷英村的地点是在明代洪武年间由始祖张谷英选定的,张谷英与另外两个结拜兄弟从江西结伴来到渭洞山区,见这里山气氤氲,树木葱茏,于是决定在此择地定居。三兄弟中的张谷英分到了一块主“人丁兴旺”的风水宝地。现在村子里住着2600多人,都是始祖张谷英的后代。
摄影 / 牧马
北京的体量与轮廓。数十年前,北京城还保留着她雄浑壮美、令人震撼的古都格局。她以规整、恢宏为基调,以南北中轴线上的皇家建筑为主体,以大片低矮、灰暗的民居衬其崇高、辉煌。而现在,她却在“世界著名古都”和“现代国际大都市”之间痛苦挣扎。位于王府井路口的“东方广场”原设计方案为建筑高度70多米,建造面积达80万平方米,这意味着这座体量4倍于人民大会堂、高度2.5倍于天安门城楼的庞然大物将使天安门广场上的各种标志性建筑变得矮小,导致城市中心偏移。作为妥协的产物,东方广场被拦腰截断,呈现粗壮矮胖的身姿。其实在北京城,尤其是在“皇城”内和周边,无论是对高度的竞争还是对体量的追求,都是对古都的背叛。20世纪30年代北京城中心鸟瞰(中国国家博物馆遥感与航空摄影考古研究中心提供)
中国人理想的阳宅模式:背山面水的小乡村。绘图/徐维亚
摄影 / 韩增禄
紫禁城“背山面水”的风水格局。在紫禁城营建的时候,原本没有金水河和万岁山(后改名为景山),设计者基于风水格局的考虑,没有天然就要人为,营造一个“背山面水”的风水格局。紫禁城正北设有玄武门(后改名为神武门),犯了古人不宜正北开门的忌讳,其后需建山为屏障。万岁山与十三陵的天寿山遥相呼应,将天寿山的龙脉之气引入紫禁城,既成为紫禁城的镇山,又可阻挡北风穿堂。金水河从万岁山西北方而来,沿万岁山西麓注入紫禁城的护城河中,河水再由西北角楼下引入紫禁城内,流入太和殿前。在八卦中西北方属乾位,代表天门,因此古人赋予金水河一个美好的寓意:来自天河之水,通过金水河的流动,将天上的“生气”源源不绝地引入紫禁城。图为紫禁城与万岁山。
摄影 / 严向群
自然的护佑。如同人需要以衣蔽体,村落所栖居的山脉也同样应穿上衣服,森林便是它的衣衫。由于森林能够有效地防止水土流失、涵养水源、减轻旱涝和风灾、调节小气候,它被当地人视为守护神。图为云南勐腊村寨与自然环境和谐相依的乡土景观。
摄影 / 冯磊
张谷英村的“当大门”。一个小男陔正在张谷英村的“当大门”前玩陀螺。“当大门”是张谷英大屋中最先建造的一幢建筑,由张谷英的第6代孙张伏层修建。“当大门”对着狮山与象山,风水上叫“狮象把门”,据说能起到藏风聚气的效果。
王府井路口的东方广场和北京饭店新楼俯视
让“龙脉”之气流动的朝宗河。好的风水注重的是山环水绕,十三陵三面环山,位于一个封闭的小盆地内,由多条河流汇集的朝宗河自西北入,东南出,在陵区内蜿蜒环绕。天寿山的水口在东山口,东山口的东北方是蟒山,西南方是汉包山,两座高大的山峰对峙形成水口,水口内则有平台山和影山,“四山对峙,相向合抱”,形成风水中最为完美的水口形式。在风水学中,水口之作用是锁住“生气”,水流把 “龙脉”之气带动起来,在陵区内潆回。
曾是惊鸿照影来。花树绰约,映于耦园雕刻精美的轩窗之上,营造出一种幽雅的意境。苏州园林中的植物常被用作其他景观的组合材料,这样配置都是为了符合美的规律,并达到趋吉化煞的目的。
隔断城西市语哗。风水学认为“不宜居大城门口及狱门、百川口去处”,因为那里人声杂沓,使人烦躁。苏州园林的主人在给园林选址时,也都尽量选择偏僻的地方。艺圃即位于苏州城西北角,隐于静谧的文衙弄内,你必须走过幽幽的小巷,才能见到它的芳容。
温州古城景象
摄影 / 宋布军
超越自然的建筑。近20年来,人们喜好把经济成就和自豪感寄托在对建筑物高度的追求上,对高度的崇拜和竞争已渗透在中国人的现代化意识之中,而传统风水所强调的尊天敬地和天人合一思想,在现代人的意识中已经淡漠。在西方国家经历了工业化某个时期对高层建筑的新奇之后,现在对高楼大厦的竞争已集中在刚刚“从稻田中拔地而起”的新兴国家和城市中。图为尚在建造中的高249.9米的银泰中心。这一高度将刷新以前由京广中心保持的209米的“北京第一高楼”纪录。
北京的“上水”。西山和昆明湖传统上被认为是北京的风源和水源,历史上皇族显要的行宫别院多选在此处,“西山显贵”由此得名。昆明湖一带被认为是风水宝地,800年前金朝在此建“金山行宫”。当时万寿山称“金山”,昆明湖称“金水”,元代将其改为瓮山、瓮山泊。清代乾隆皇帝为了给母亲祝60大寿,在瓮山上修大报恩延寿寺,改瓮山为万寿山,并仿照汉武帝在长安昆明湖上训练水师的故事,将湖改称昆明湖。当时的万寿山仅占现在万寿山的西半部。由于万寿山与昆明湖的自然地貌和朝向,使昆明湖水呈现出自西北而东南的流向,而这正与古代风水学说中认定的天下山川大势相吻合。故乾隆大费周折拓宽昆明湖,并将疏浚昆明湖时挖出的泥土堆在万寿山东麓,使山坡变缓,形成一种山嵌水抱、浑然天成的格局。图为基本保持原貌的北京昆明湖,它对北京城还起到了空气加湿器的作用。
摄影 / 张富源
天下最尊贵的位置。按《周礼》中的观点,以星象划分大地的方位,北京位于东北方,是北极星在大地上的投影。紫禁城在地理和天文上都是天下的中心,建在中轴线上的奉天殿(后改名太和殿)更是位居天下之中,成为天下最尊贵的位置。
摄影 / 牛本东
“玉带水”与天井的“造化阴阳”。渭溪河水贯穿张谷英全村,在人家门前缓缓流过,形似玉带。在村民们眼里,这溪水是吉祥的象征。
近年在西直门落成的西环广场建筑。
帝王的升天之路。在十三陵总神道的终端,有一座规模较大的形似牌坊的门式建筑,名为棂星门。“圣殿之有棂星门,盖尊圣门如天门也。”可见,古人尊奉棂星门为天门,帝王入葬时经过天门,代表着顺利地踏上了“升天”之路。从这个意义上讲,皇陵的神道就是帝王的升天之路。
耦园东花园水池,自北向南狭长似带,水池在这里与园外的内城河相通,但不见源流,这在风水上叫“天门开”,风水学认为,水是主财运的,“天门开”则财来。
蓬莱仙境入园庭。海中神山和壶天仙境,自秦汉至今,始终是园林模仿的永恒主题。中国神话中也称海中三神山为“三壶”:“海上有三山,其形如壶,方丈曰方壶,蓬莱曰蓬壶,瀛洲曰瀛壶。”拙政园中的建筑皆面水而筑,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结合,也体现了对传说中蓬壶仙境的模仿。
充满诗意的大地景观。早期西方传教士们视盛行于中国的风水为邪恶,但对其造就的大地景观却大为感叹:“在中国人的心灵深处必充满着诗意。” 20世纪初,德国飞行员伯叙曼在华夏上空飞行考察3年后,也用“充满诗情画意的中国”来赞美中华大地景观。图为重庆梁平的乡村景观。
在张谷英村,许多房屋的屋顶都是连着的,整个村子就像是一间硕大无比的屋子一样。村子里天井随处可见,用来汇水和采光。有的天井中间还有一个圆形凹孔,被当地人看成是“天地一体,造化阴阳”之所在。
北京的“天口缺”。从示意图可以发现,整体呈长方形的老北京城的西北角不是一个方正格局,从西直门到积水潭这一段缺了一角。从风水上讲,这是“天口缺”的位置。积水潭水关和西直门南侧的金水河水关曾是北京内城的入水口。按照风水学的理论,水来之处谓之天门,若来不见源流谓之天门开。故在北京城的设计上,内城城墙的西北角和筒子河西北角的外沿都缺一角。但还有一种说法是因为太平湖的存在使西北城墙形成一个斜角。从乾隆时期的《京城全图》上看,200多年前的太平湖,湖水面积相当大,昔日的积水潭也曾货船聚集。可见过去西直门附近也曾经是湖水相连。但在20世纪60年代末期修建环城地铁时,太平湖被填改建成地铁车辆段;在第一次建西直门立交桥时,老城门也被拆掉……北京城的水面和古老建筑,便在现代城市建设中一片一片地消失了。
皇陵前的碑亭。十三陵每座陵墓的陵门前都有一座碑亭,亭内立碑,碑文记载皇帝生前的业绩,由后嗣皇帝撰写。但从明仁宗为其父朱棣写了一篇三千五百多字的纪功碑文后,再也没有皇帝续写,所以现在除了长陵碑外,其余各陵都成了无字碑。清承明制,清代皇陵的碑亭跟十三陵毫无二致。图为康熙帝景陵内残破的碑亭。
中国的生态危机。2003年中国神州五号上天实现了中国人的飞天梦想,但宇宙飞船拍回来的照片却令我们自惭:中国北边的俄罗斯是绿色的,南边的东南亚是绿色的,只有我们的国土是枯黄一片,绿色的地方微乎其微。我们正面临这样严酷的现实:中国的土地已经不堪重负,生态危机的紧迫性已关系到我们还能不能在这个地球上继续生存下去。也许我们在地面上看不到这种危机的警告,但只要站得稍微高一点,这一危机的严重性便一目了然。
“笔、墨、纸、砚”的独特布局。苍坡村是以“文房四宝”来进行布局的:“笔”用笔街来代表,笔街的笔尖直指西面笔架山,“墨”用笔街旁边的几块条石来代表,而村东、村南的两个池塘东池、西池就成了“砚池”,“纸”则是村墙围绕着的整个村庄。
华而不实的建筑——北京西客站。解放50年来,北京城中新建了不少“标志性建筑”,西客站便是20世纪90年代北京城市建筑的一个标本。站顶上的巨大亭子系模仿景山上的“万春亭”。乾隆时在景山的五峰之上各建一座楼亭,其中供奉佛教造像,其作用类似民间的“风水楼”,起坐镇都城之用。而在西客站上建古典亭子,造型看似具有中国传统特色,但实际是华而不实,体现出一种强调形象而忽视实用功能的时代特色。
摄影 / 樊甲山
聚集生气的护城河。环绕在紫禁城外围的护城河宽达52米、深6米,是一条保卫故宫安全的“人造河”。风水学认为山是实气,水是虚气,山高大可以界水,水深宽可以聚气。紫禁城内金水河之水从护城河西北角引入,曲曲弯弯地流经武英殿、太和殿、文渊阁、南三所、东华门等重要建筑和宫门前,既将“生气”导入,又形成风水学中的“水抱”之势。金水河全长两千多米,到东南角又流入护城河,在好几处建筑前形成“临水”的风水环境。
景观承载故事。牌坊是重要的风水小品之一。好的风水不仅讲究围护与屏蔽,也注重利用小品来调节。中国传统风水小品各具含义。如风水亭、塔是关于领地的声明,门、牌坊、照壁可以避邪祛凶,风水林可以聚风藏气。位于安徽歙县的棠樾古村是“枕山、环水、画屏”的风水宝地,同时也是著名的牌坊之乡。棠樾村头,一字排开、绵延百余米的牌坊群皆为聚居此地的鲍氏家族所建,前后相隔四百多年。农耕文明、礼教、天人合一,这种自然与人为交融的徽式乡村景观,既刻载着过去的历史,同时也是土地的符号。
一位老人走过笔街。笔街用青砖、鹅卵石和条石铺成,长约330米。笔街的路边,搁置着一块大条石,端头打斜,状如磨过的“墨条”,象征着村内的读书传统早已经形成。
摄影 / 徐斌
割裂传统的建筑——国家大剧院。南北中轴线是老北京空间布局最高境界的代表。建于天安门广场西侧的国家大剧院由法国建筑师安德鲁设计,外观似一个银光闪闪的巨大金属球,将立于一个人工湖之中。这一设计曾被媒体给以“漂浮在碧波中的水晶球”、“体现了21世纪世界标志性建筑的特点”、“堪称传统与现代、浪漫与现实的完美结合”等高度评价。然而不论人们喜欢与否,这个与中国传统建筑风格极不和谐的国家大剧院已横亘在南北中轴线旁。这一缺乏文化衔接的现代时尚建筑在北京城中心的诞生,可能标志着一个异质文化融合期的到来。
紫禁城中轴布局原则。紫禁城严格按照中轴对称的原则进行布局,中轴两端的建筑阴阳对称。中轴即是中央子午线,是规划紫禁城全部宫殿及北京城的基准线。紫禁城内的朝政三大殿,即奉天殿、华盖殿、谨身殿(后改名为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和后寝三宫(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均位于中轴线上。其他宫殿若不建在中轴线上,也是严格按照对称规则进行布局,分布在中轴线两端(供图/故宫博物院)。
景观压迫大地。现代无序蔓延、急剧膨胀的城市,使矗立其间的建筑毫无风水可言。如果站在高速发展、扩张的城市的上空,我们不仅看不到一块完整的土地,而且由钢筋水泥构筑的丛林也使得现代人的生活与自然完全隔绝。用传统的风水观来看,如此密集、杂乱无章的建筑,大多是不适宜人居的“凶险”之地。图为南方某城的局部俯视。
摄影 / 魏辉
融入山川的耕读。村西的笔架山倒映在村中的砚池当中,宁静而清雅,让人觉得这里的确是一个可以安心读书的好地方。不过,把山当作“笔架”,把池水当作“砚台”,恐怕也只有古代的中国人才有这么大的心胸和气魄吧。
十三陵的风水形势。按风水学说,天寿山的龙脉发源于万山之祖的昆仑山,所谓“皇陵形盛,起自昆仑”,与天上的元气相通,这是十三陵充满生气的形胜根本。十三陵陵区“四象完备”,后有天寿山主峰为玄武,前有灵山为朱雀,左有蟒山为青龙,右有虎峪为白虎,朝宗河的“生气”被水口内的平台山和影山锁住,藏风聚气(绘图/宋维亚)。
河流的对话。河流水系是大地的血脉,也是生态景观的重要基础设施。自然的河流曲折蜿蜒。中国古代风水认为曲折蜿蜒和连续的河流才是“吉”的。现代景观生态学的研究表明:蜿蜒的河流有利于消减洪水能量、避免洪水灾害。春汛时,它让洪水缓缓流过;秋旱来临,它又释放不尽的涌泉。而人工河流多违反自然河流的本性,河水成为被隔离于土壤之外的孤立系统,水体与土壤之间的物质、营养交换关系被切断。在人工河边,人们也无法体验到自然河流的碧波荡漾以及杂草丛生的野趣。图为自然形态的河流——新疆开都河。
摄影 / 李学亮
四面青山三面水。在流坑村东的东华山可以俯瞰到流坑全貌。流坑位于江西省乐安县牛田镇,乐安县位于赣中南丘陵的北段,境内丘陵和小盆地交错分布,流坑村就处在其中一个群山环抱的小盆地之中。流坑背靠于山山脉西北麓的金鼓峰,乌江(又称牛田河)之水自村落东南方迤逦而来,碧水澄澈,使流坑三面绕水,形成了独特的风水格局,当地人形象地将这种风水格局称之为“活水排形”。
事死如事生。定陵地宫的主体由分别代表“正殿”和“后殿”等宫殿的墓室组成,全部为石结构。正殿有三个汉白玉石宝座,相当于紫禁城的乾清宫。后殿也称玄堂,停放着三口棺椁,中间特别大的棺椁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两边的棺椁主人是朱翊钧的两位皇后。后殿相当于紫禁城的坤宁宫。这样的布局反映出古代帝王“事死如事生”的思想观念。
摄影 / 白佐民
北京城中失去自由空间的亮马河。
流坑的古地图。这是一张保存在流坑董氏族谱中的“流坑舆地图”。流坑地处乌江之边,风水绝佳。整个村庄外有乌江环绕,内有村墙、门楼,看上去俨然是一座规整有序的城池(供图/李秋香)。
乾清宫、坤宁宫与交泰殿。图中的三座宫殿分别是乾清宫、交泰殿和坤宁宫。乾清宫是皇帝的寝宫,坤宁宫是皇后的寝宫,分别代表阳和阴。交泰殿位于乾清宫和交泰殿中间,含天地、阴阳交合之意,寓意天下太平,安康美满。
摄影 / 刘兆明
城市反规划行动。“反规划”理论要求城市的决策者不要决定城市应建什么,而是决定城市不建什么、保护什么。因为城市的规模和建设用地的功能是在不断变化的,而由河流水系、绿地走廊、林地、湿地等构成的生态基础设施则永远为城市所必需。城市中的自然生态,哪怕是一片林阴、一条河流,一块绿地,无不潜藏着无穷的诗意,它会让人获得身心再生之感。我们曾经熟悉的水草丛生、白鹭低飞、青蛙缠脚、游鱼翔底的河流、湿地,在如今的城市中已越来越少了,它应成为城市、规划中优先保护的对象。图为北京翠湖湿地。
千年古村今依旧。流坑全村以董姓为主,大致按房、宗、支居住,房屋中间的天井是人们交往活动的重要公共空间。
摄影 / 吴国方
长陵——十三陵的中心。在天寿山陵区,除长陵外的十二座陵墓都是围绕长陵布局的,长陵大致位于陵区的中心。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长陵背后的天寿山主峰上有一道“龙脉”,由高及低,迤逦而下,直至长陵穴地。长陵所在地是天寿山陵区的“上吉之穴”。
早晨的阳光斜斜地射入深邃幽长的巷道,照亮了清水砖墙和古老的宅第,也照亮了卵石铺成的小路。早行的乡人挑着担走过小路,那脚步声的回响,应该像岁月一样悠长吧。这是流坑村中惟一一条南北走向的巷道——“中巷”。在流坑“七横一竖”的巷道布局当中,“七横”是指平行排列的七条东西走向的小巷,“一竖”指的就是这条南北走向的小巷。八条巷道之间还有密如蛛网的小巷与之贯通,符合了“横补直泄,补泄相济”的风水原理。
“保王护主”观的展现。《周易》认为南属火,整个紫禁城坐北朝南,风水学严格按照“面南而君”等多重要素确定紫禁城布局,力保王气。午门前的内金水桥之造型像一张巨型的弓,也显现出“保王护主”的观念。
新时尚——放弃汽车的时代。行车或乘公交车上下班,那时候很少有堵车和上班迟到的事;而现在的北京,许多人放弃了以前便捷、环保的骑车方式,以开车为时尚。但我们发现北京的道路越来越堵了。国际城市发展的经验告诉我们,以汽车为中心的城市是缺乏人性、不适于人居住的;从发展的角度来讲,也是不可持续的。“步行社区”、“自行车城市”正成为国际城市发展追求的一个理想。图为20世纪80年代末上海一铁路道口的自行车流,当时自行车是人们的主要交通工具。
摄影 / 王文澜
李家山村的窑院大都依沟坡而建,因地而设院,看似无序,但每面沟坡上的建筑又通过“之”字形路径,巧妙串连。
紫禁城的石雕龙头。太和殿、中和殿与保和殿外都有三层基台,每个宫殿基台上的龙头都有一千多个。这既是独特的装饰,又是基台必备的排水管道。每到雨季,雨水逐层下泄,水由龙头流出,大雨如白练,小雨如水柱,千龙喷水,蔚为壮观。
栖息在黄土高原上的“凤凰”。李家山村“凤凰展翅”格局大致如下:北面依靠的凤凰山山顶是凤凰的头,中间向南突出部分为凤身,凤身两侧为两道沟,即凤凰的两翼。整个村落主要分布在“凤首”和“两翼”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