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中国药用本草绘本》中的苘（qǐng）麻 目前考古发现的中国最早的纸（出土于西安的一座西汉墓葬），就是一种麻纸，其主要原料为大麻纤维。 供图／FOTOE

古典绘画中的农夫之乐 画家的这幅描绘农闲时节乡村景象的画作，一改“文人画”的风气，人物生动，充满意趣，又清新淡雅。这幅画作也有不少地方借鉴前人的画法，以豆棚、书场、农夫来憧憬安详而宁静的乡村生活。

笺上有花样 笺纸主要用于文人的书信、诗文往来，其设计和制作与文人的审美要求紧密相关，追求清新雅致、复古脱俗。明末清初以李渔为首的设计者们，经常改变格线的形状，将笺纸比拟为其他书写载体。图1中，格线被设计为包裹起来的一册册卷轴，即沿袭了李渔的创意。

宣纸纤维 纤维纤细柔软，长短混搭；纸质洁白匀净，细润绵密，吸水润墨性好

罗马蜡牍

凸凹“拱”出来 除了饾版印刷，拱花技术同样是明清时制作笺纸常用的工艺。拱花是指将笺纸放置于雕刻好的木版上压印，以达到令花纹凸现在笺纸上的效果。下图为民国时期鲁迅与郑振铎主持仿刻明末《十竹斋笺谱》中的一幅花笺，上面的博古纹样，通过应用拱花技术，呈现出层次感和立体感。 供图／文化传播/FOTOE

植物小百科 葛 豆科 葛属 别称 葛藤、野葛、甘葛 形态特征 多年生草质藤本植物。块根肥厚，茎疏生黄色硬毛。小叶三枚，顶生小叶阔卵形。总状花序腋生，花多而密，花冠紫红色。荚果长条形、扁平，密生锈色 硬毛。 生长习性 多生于向阳旷野灌木丛或疏林下 功用 块根可提取淀粉食用或酿酒，嫩茎叶可作饲料，茎皮纤维可用于纺织、造纸等。此外，它还是一种良好的水土保持植物。

和简牍并列 在简牍时代，还有一种材质为人所用，当做书写材料，它就是帛书，现在常与简牍并称为简帛。帛书采用昂贵的缯帛，所以一般人很难得到。至今出土帛书数量虽有限，但提供了很多信息，比如西汉版本的《老子》等。上图为出土于长沙马王堆汉墓的西汉《天文气象杂占帛书》。

造纸者砍荛花枝条时都要精挑细选剥下树皮后，还要去掉外皮，只留韧皮部组织。荛花树的韧皮层不仅拥有均匀的长纤维，也拥有部分短纤维。长纤维能增强纸张的强度，而短纤维可以提供匀度，因而拥有神奇的造纸性能。

将原料放在晒滩上日晒雨淋，使它们在自然环境中完成纤维的缓和“提纯”和“漂白”。这也决定了宣纸的产量有上限。

“纸”老珠黄 图为清末《历代舆地沿革险要图》，一百多岁的“高龄”，已使它老态毕现。在光照、温湿度、霉菌等影响下，不仅颜色发黄，纸张的边沿开始发脆、开裂，就像历尽风霜后长出的皱纹。 供图／喻翔

如何制作简牍？ 首先将竹木加工成简条、牍片，然后上下两端修治平齐，书写面须打磨光滑，甚至有时用胶质液体进行涂染，以避免墨迹晕开。制作竹简，往往须经过杀青的工序，或名汗青，将竹简置于火上炙烤，除去水分，可防蠹、利于长久保存。其后进行编联，或是先写后编，或是先编后写。有的简条要先在系绳的位置刻出契口，以固定编绳。编时自右向左，最左端常露出一截编绳，方便补入新简。上图是正在编联的场景（摄影／大虾）

葛生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 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 角枕粲兮，锦衾烂兮。予美亡此，谁与？独旦？ 夏之日，冬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 冬之夜，夏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国风·唐风·葛生》

贴纸

桑皮纸纤维 纤维平滑挺直，圆长匀整；纸质晶莹坚滑，洁白柔韧，有丝质光泽

构皮纸纤维 纤维长而柔滑，有明显的胶质膜；纸质绵韧洁白，纤纹清晰有光泽

一气呵成 下面的一组图片，表现了东巴纸造纸过程中的关键步骤。富含纤维的原料煮好后，经过洗涤后搓料成球，然后舂捣成泥，再次去除杂质才能成为合格的纸浆。将纸浆倒入悬浮于水中的纸帘上，使其变成薄片，这是传统“浇纸法”技艺的体现。最后再将纸帘上的薄纤维层揭下，贴在晒板上晾晒，这又是典型的“抄纸法”技艺。东巴纸的造纸工艺和流程，原汁原味地保留了以上两大系统的特征，被誉为“传统手工造纸”的活化石。此外，一整套东巴纸的流程全部完成，只需一周时间，工序并不特别复杂，这是东巴纸能够传承千年的一大优势。图为搓球

三桠皮纸纤维 纤维柔软细长，节纹清晰；纸质洁白细软，平匀柔韧，光泽明显

铜削刀

远古的更生 设计师原博选择了安徽、贵州、云南、陕西等地生产的纸张，以复原文物般的方式，镶嵌起吉光片羽般的纸张碎屑。它们是现代造纸产业冲击下的手工造纸技艺的缩影。这些纸张于质感和色泽中传递出材料的自然之美，渗透出手工制作的勤勉以及技艺传承的温度。一片片金箔正如再造美的元素。而连接起这些碎片，使其再次呈现出造物之美，则象征着我们以创造的精神将手工造纸的技艺和文化传承下去，使其在今天的生活中获得重生。 摄影／释静恩

浇纸

补：用新纸在画心背面进行托覆，然后将破损缺失处进行隐补

湖北凤凰山汉墓出土毛笔和笔筒 摄影／大虾

宣纸还能干什么？ 艺术家朱金石用这件装置作品《时间的船》，给出了令人惊奇的答案。14000张具有防火功能的特制宣纸，经揉皱定型，叠搭在1800棵细竹上，由2000根七米绵线自屋顶悬垂而下，产生了一种从未存在的空间幻觉。古老的材料在现代艺术的诠释下焕发新生。 摄影／释静恩

舂料

妙手回春 图为清代宫廷画家徐扬《松竹梅》修复前后的对比图。经过文物修复者的妙手医治，许多残破得惨不忍睹的书画也能起死回生，重焕光彩。所谓“三分画，七分裱”，绝非虚言。

江西某造纸公司的生产车间。该公司采用国际先进工艺，以回收的废旧纸品为原料，加工高档包装纸和生活纸。手工造纸与机械造纸的生存境遇，可谓天差地别。而手工纸与机制纸的“个性”，也迥然有别。 供图／视觉中国

造纸者砍荛花枝条时都要精挑细选。

广东会纸的困顿 图为2011年广东四会老造纸工人张火元向摄影师展示包装好的“会纸”。会纸始创于清嘉道年间，以竹子为主要造纸原料。上世纪80年代，四会全镇几乎家家有纸槽、户户抄会纸，造纸作坊多达700余家。会纸曾用作练习书法的毛边纸、包装纸，现在主要用作清明纸。目前，四会古法造纸虽被列为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但随着需求量的紧缩，手工作坊已减至两百多家。 供图／视觉中国

准备纸帘

古籍杀手 图为一张被害虫啃得坑坑洼洼的古籍书页。在人类眼里无比珍贵的古籍，却只是害虫口中的“粮食”。下图列举了一些吃纸的害虫，它们是藏书者的天敌。供图／视觉中国

纸品通行两界 在传统中，许多祭祀用品都用纸来造，上图即是为逝者扎制的纸人、纸马、纸花，也有民间活动中用到的纸塑神像（摄影／陈靓珂）。为祭祀先人，人们还会剪出大量的纸钱，也叫冥币，比现世社会中的纸钞出现要早一千来年。

中外简牍有哪些不同？ 简牍并非中国的专利，在国外如日本、韩国、英国等地也有发现。但是，因不同的地理环境和文明气质，中外f简牍大不一样。右边人物出自沂南北寨汉代画像石，表现了汉代刀笔吏的形象。何为刀笔？古代简牍用毛笔书写，若有谬误，便用削刀将错字割去。而且先秦、秦汉的毛笔都十分细长，有时尾部还会削尖，方便人们将毛笔像簪子一样插在头发里，以备使用，所以也叫“簪笔”。但是与汉朝同时期的罗马帝国，木牍却是刻出来的。把木牍四周留边，中间挖低，用蜡填满，叫做“蜡牍”。书写时用“尖笔”——头部呈尖状的金属笔在蜡上刻写。下图即为蜡牍和尖笔（供图／FOTOE）。

大东巴，“活历史” 和志本是纳西圣地白地村硕果仅存的大祭司、大东巴。他手中拿着的东巴纸，是承载东巴文化的最重要的载体。准备重要的法式，以及抄写东巴经文都需要这种纸，它本身就是活的历史。传统的硬竹笔碰上坚韧的东巴纸，书写出的东巴象形文字特别有魅力。

图为贵州丹寨皮纸传承人王兴武（供图／视觉中国），他的皮纸也被国家博物馆、国家图书馆等单位选用为文物修复用纸。

吉祥纸风车 看到这架巨大的风车，总使人想起中国人的新年，它的名字也叫“吉祥轮”，民间用以祈求风调雨顺。这种风车的历史非常悠久，相传是西周姜子牙发明的，竹圈代表365天，12根纸辐条代表12个月，周而复始，为人们带来喜庆与吉祥。

被废弃的国酒包装 1968年产的茅台酒，外包装纸是贵州仁怀县的手工构皮纸。这种包装于上世纪80年代废弃不用，仁怀皮纸如今也已消失殆尽。 供图／视觉中国

书画修复的基本步骤 洗：用温水洗去画心上的污渍、灰尘

摄影/周佳霓

西周早期成周鼎，镌“成周”二字，北京大学赛克勒考古与艺术博物馆藏 摄影／柳叶氘

秦岭山间的楮皮造纸 这是陕西商洛市金口村村民在河中浸泡楮树（俗名构树）树皮造纸的场景。金口村有500多年的历史，村民多为陈姓。拍摄照片的2011年，全村尚有47个纸坊，60座纸槽，25个腌塘，15口原料蒸锅，村民们孜孜不倦地操持着造纸的营生。而他们所采用的造纸古法，究竟起源于何时，无从考证。 供图／视觉中国

煮料需耐心 从一根树枝到一张好东巴纸，要经过漫长的手工过程。剥皮后的煮料工序，是为了去除果胶和木质素，需要煮上一天一夜。在此期间还要反复查看，并适时给锅内添水。煮一锅5公斤左右的干料，最多只能得东巴纸60张。传统的制作工艺，也是东巴纸贵重的原因之一。

好吃的“江米纸” 这张阳光下的透亮白纸叫江米纸，由米粉、面粉或其他淀粉加工而成，用做包装糖果、糕点或药品，也称“糖衣”。虽然名字叫纸，但是严格地说，它并不是纸。 摄影／西西

汉代“比武图”画像石，徐州汉画像石艺术馆藏。摄影／朱子浩

“一样”的造纸人 图拍摄于2014年7月湖南省隆回县滩头镇的手工造纸作坊。男子赤膊上阵捞纸作业，其工作环境之热、条件之艰苦，不难想见。

仙人台晨祭 图中的女子，是千百年来第一个传承造纸术的女性，东巴纸故乡白地村的造纸术传承人。她的背篓里装着线香、大米与松柏树枝，每天清晨都要到纳西人的圣地——白水台祭祀神灵，下图即为神圣的白水台，它犹如层层叠叠、润泽晶莹的玉碗，盛着纳西人的美好愿景（供图／QUANJING）。

简牍的标点符号 为了便于阅读和标记，简牍中大量使用各种标点符号。如“■”标识出篇名；“…”表示删去；“、”是钩校符号，表示文字记录与实物校验核对。图为肩水金关汉简《齐论语·知道》，释文：“孔子知道之易也。易易云者三日。子曰：‘此道之美也’。”其中就有一个重文号“＝”，和现代用法一致。

神之接引 这两幅图是少见的，不使用东巴纸的东巴画。上方的“神路图”，讲述亡灵在地狱中历经磨难转世为人，又在东巴祭司的引导下，到达神界的漫漫长路。神路图有“古代宗教绘画第一长卷”之誉。因其画卷长度往往长达数米乃至数十米，所以只能用布绘制。

绘：将画心的缺失部分进行全色、接笔

小图即为扬州马可·波罗纪念馆所藏的元代“中统元宝交钞”，是中国现存最早的由官方正式印刷发行的纸币实物（供图／唐国增／FOTOE）。

商代卜甲，中国社科院考古研究所藏 摄影／柳叶氘

1854年的英国造纸机 供图／TPG

“合同”的来源 现代人用合同一词，表示双方设立的契约、协议，但恐怕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词语的来源和简牍息息相关。《周礼》记载，西周契约采用“判书”形式，《康熙字典》解释道：“以木牍为要约之书，以刀剖之，屈曲犬牙。” 这在出土简牍中，已发现有实例。根据《居延汉简》，早在西汉时期就有了合同文书的实例。在一枚简牍上，主管官吏在左右分别书写出、入事项，中间写一“同”字，然后将简牍剖分成两半，双方各持一半，待将来拼合“同”字当做符验。这便是合同。动词“符合”也是如此来的。 “破莂”，是剖分、分割的意思。怎样破莂，对后期的合符验证至关重要。据出土简牍来看，破莂的方式主要有左右、上下和正背等不同三种。 左图即展示了这几种不同形式。

东巴“木牌画”，起源于东巴造纸术发明以前，用于祭祀仪式当中，木牌上绘有需要祭祀的神灵，木牌的形状更方便插于祭坛旁和祭场中。供图／FOTOE

揭：揭取画心背后的托纸

绽放的纸 以桐油浸泡的“油纸”，不再亲水，也不惧风吹日晒，可以被制成一把把如花似梦的油纸伞，撑开时，宛如绽放在头顶的一幅幅工笔画。 摄影／阮传菊

重庆·烧纸祈功名 这是重庆巴南区天星寺的石河字库塔，修建于清嘉庆年间。人们为避免践踏写过字的旧纸，就在此处把纸烧掉。这种对字纸的敬惜又与文昌帝君信仰相结合，使得焚烧字纸成为一种庇荫子孙读书上进的法门。体现了中国传统社会对获取知识、功成名就的祈愿。 供图／QUANJING

竹纸生产的第一步砍竹浸泡 供图／TPG

木板图画 简牍在古人笔下，不只是书写用，还被用来画图，如天水放马滩秦墓中就发现了木板地图。上图是甘肃省博物馆藏西汉木板画，用三块木板拼合而成，画风充满童真，谐趣可爱。 摄影／大虾

火塘旁的纸寿星 一本用东巴纸写就的经书，安静地躺在耀眼的火塘边。东巴纸拥有特殊的纸质和制作工艺，不但可以千年不朽，连火星溅在纸上，也不会迅速燃烧。纳西人的智慧与特殊的环境，造就了特殊的东巴纸。

红圆皮蠹

香港·惜字亭 明清时期，达官显贵、在任官吏、文人士子纷纷创立惜字会等会社组织，倡导敬惜字纸、尊孔尚儒的社会风气，一时间，惜字宫、惜字炉、惜字亭等设施在各地涌现。图为香港九龙城寨公园的惜字亭。九龙城寨原本是九龙城区的一座围城，系清政府在1846年为监视英国人在香港的殖民地、防范英国图谋九龙半岛而设。此地亦有敬惜字纸亭，说明这种文化风气曾经影响之广、之深。供图／FOTOE

供图／原博

图为《王杖十简》，现藏于甘肃省博物馆（摄影／大虾）。上图为铜鸠首，置于王杖最上端，以象征身份，故王杖又称鸠杖。

衣蛾茧

巧贴窗纸 在玻璃窗普及之前，中国民居大多采用以纸糊窗的办法。纸张透光防风，性能比绢纱更为优越，且方便用剪纸、书画进行装饰。贴窗纸还有许多技巧与习惯，如上图中的窗纸，是贴在窗子的内侧面，这样从外可以欣赏精美的窗棂，而内侧来看，装潢又与纸天花、室内陈设融为一体。俗话说“东北一大怪，窗户纸糊在外”，这是因为糊在窗棂外侧的窗纸，可以借助窗棂的支撑来抵御凛冽的寒风。 供图／QUANJING

当时挂在警察厅门口的惜字匣，收集上来的字纸会在专门的地方郑重烧化。 供图／FOTOE

纸上流光 图为艺术家朱金石的宣纸创意作品《时间的船》的细节。揉皱的宣纸上，留下斑驳折痕，层层堆叠，展现着手工纸的沧桑与脆弱，坚韧与柔软。阳光打在褶皱之上，纸的质感纹理凸现眼前。原本洁白如雪的纸，被染成温暖的橙色，如同岁月赋予手工纸的温度。设计师利用光影，绽放出手工纸独特的美感，也赋予了手工纸全新的诗意。 摄影／释静恩

东巴纸连环画 写在东巴纸上的，不仅有东巴经，还有华丽的纸牌画。其内容既可以绘画美好的自然山川、动物植物，也可以描绘鬼神和想象世界。它们大多采用连续叙事的方法，颇有连环画的味道。厚实的东巴纸，牙白色的纸质色彩，使得纸牌画的色彩更加富丽和浓烈。上图的五战神形象即为经典的纸牌画题材。东巴纸是东巴文化最重要的承载载体，除应用纸张外，东巴文化还依赖木与布两大载体来传承。 供图／FOTOE

拟裸蛛甲

满纸花影 造纸艺人正在晾晒草木染色的手工纸——腾冲纸。五颜六色的染色彩纸，在唐代即已普及，成为包装纸的好材料。以纸储物，成型便捷，还能保质保鲜。除了染色彩纸外，印上字号、图案的包装纸，还能为商品打广告。 摄影／阮传菊

鲁壁藏简牍 在历史上，有几次重要的简牍出土，对学术史造成重要影响。其一为西汉时鲁恭王破坏孔子故宅的墙壁，使秦代焚书时藏于墙壁内的古文《尚书》等经典现世，即鲁壁藏书；其二是西晋时汲郡人盗发战国魏襄王墓葬，发现数十车战国竹简，包括赫赫有名的《竹书纪年》。

神圣的白水台，它犹如层层叠叠、润泽晶莹的玉碗，盛着纳西人的美好愿景（供图／QUANJING）。

皮蠹幼虫

崇州·字库塔 四川崇州市街子镇，曾有两座修建于清道光年间的字库塔，供当地人焚烧废弃不用的字纸，惜纸求福。如今一座已毁，另一座也早已不见袅袅青烟。中国人对字纸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字库高塔虽尚在，敬纸文化已不存。 供图／视觉中国

汉代人怎么书写？ 在高式家具传入中国之前，没有高桌、高椅，古人怎么写字？上图是四川青杠坡汉墓出土的画像砖拓片，几个官吏正跪坐在地上，手捧简册，身旁没有可以凭依的家具。如在简牍上书写，也只能是坐着，一手执简，一手执笔。

了不起的荛花 东巴造纸术依赖一种特殊的造纸原料——瑞香科植物荛花。这种灌木生长在高海拔地区的杂木林下、荒地路边（ 供图／FOTOE）。

衣鱼

剪为“人胜” 在西北地区，至今仍有一种制作人胜剪纸的风俗，当地人认为，将这种剪纸小人贴起来，或插于鬓角，不但可以做装饰，也可以起到辟邪的作用。这种风俗历史十分久远，上图即为新疆阿斯塔那出土的唐代人胜剪纸（复制品）。 供图／微图

上海·集中收纸 文字乃圣人所造，而造纸又殊为不易，故而中国古人对待书籍、手稿、废旧字纸极为敬重，绝不允许随意处置。图中描绘的是清末上海的街巷里有专人上门收集旧纸的场景。

出土于甘肃的《居延汉简》，从中可以看到编绳压盖了字迹，从而判断出该简是先写后编

书虱

摄影/周佳霓

薛涛制彩笺 相传唐代女诗人薛涛在成都浣花溪居住时，改造了当时的笺纸，创出一种适合题诗的狭小单色彩笺，人称“薛涛笺”（供图／文化传播／FOTOE）。薛涛笺没有传世，其颜色后人多有争论。一般认为，薛涛笺是红色的。图中笺纸为民国时上海戏鸿堂仿制的薛涛笺，颜色为桃红色（供图／德国柏林国立图书馆）。

百岁高龄的机器 图为石龙坝水电站里的进口德国西门子发电机组。从1912年至今，已经足足运转了一个多世纪，丝毫看不出已过百岁高龄。

纸物有美 中国人崇尚纸、敬重纸，也擅长用纸。这条纸扎的红色灯鱼，在夜空中游弋，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在传统中国民居空间里，纸总能带给人惊喜和满足。 摄影／王岸华

文人风采笺上寻 图为清代书法家鲁琪光赠送给亲友的一幅行书对联，书写在图案繁复的笺纸上。笺纸以如意云纹做底纹，又有瓜果、花草等纹样装饰，与题写其上的书法作品相得益彰。 供图／FOTOE

“电”是人非 图为石龙坝发电厂老中青三代发电人。一百多年前，当神奇的电流第一次点亮电灯时，昆明人兴奋得如同发现了一个新世界。如今，电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必备设施，而当年的发电人也已经两鬓斑白。不变的，只有源源不断的电流。

最早的养老政策 1959年，在武威磨嘴子汉墓出土了著名的《王杖十简》，引起轰动，它记载了汉代关于养老措施的诏令。其中规定，授予年过七十的老人王杖，吏民敢有敢骂詈、殴辱者，比照逆不道罪名处罚，持杖老人可出入官府郎第，免除赋税。

水线清晰 图中反映的是宣纸润墨性良好的另一个表现——笔画叠加时互不干扰，水线清晰。

笺上波浪涌 随着手工纸加工技术的进步，笺纸从素色变为彩色，又从单色笺发展为带有纹样图案的花笺。左图为上海博物馆藏北宋沈辽的《动止帖》，书写这份书帖时使用的纸，就是波浪纹花笺。花笺上纹样细腻且带有光泽，很可能是古籍中提到过的砑光笺。砑光笺是使用五代时发明的砑光技术制作的花笺，以生蜡和硬物将纹样压印到笺纸上。 摄影／拿破破

被炸出的池塘 抗日战争期间，石龙坝水电站一边应付日军的狂轰滥炸，一边还要夜以继日地为军工厂供电、制造抗日武器，是抗战胜利的功臣。上图中水电站里的这个宁静的池塘，就是当年被日本飞机轰炸出来的。

洇散匀称 图为不同浓度的墨液在宣纸上的润墨表现，可见无论墨液淡或浓，墨迹在宣纸上皆能由内而外洇散匀称。

机器之美 图为水电站初建时使用的德国西门子电流表，擦洗干净后，焕然如新。

图为四川博物院张大千书画馆藏“大风堂”印。“大风堂”是张大千的画室名，他订制的书画纸都有“大风堂”标记。 供图／杨兴斌／FOTOE

立轴的装裱形制 一幅经过装裱的书画作品，除了画心之外还有若干配件。在装裱时，各个部位的用纸也各不相同，须根据颜色、厚薄、性能等指标分别选配。所以，看似简单的一幅画，其实凝聚了许多看不见的良苦用心。

晒纸 竹帘上的湿纸，需压好后放置一夜，让水分散失。然后放置在通风且阳光充足处暴晒，一直晒到纸完全干透为止。

图为水轮机上的铭牌，清晰的双语字体，似乎在骄傲地向世人展示这台百年水轮机的出众品质。冷冰冰的机器，散发着一种精确、严谨、沉稳之美。 供图／喻翔

摆花 制作花草纸基本遵循古法，首先要将构皮麻的树皮剥落，经过蒸煮、打制，使之成为纸浆。在竹帘上铺满纸浆后，将花瓣、野草、叶片等，按照制作者心中的构图，铺置在纸浆中。

图为水轮机上的铭牌，清晰的双语字体，似乎在骄傲地向世人展示这台百年水轮机的出众品质。冷冰冰的机器，散发着一种精确、严谨、沉稳之美。 供图／喻翔

图为将简牍置于水或特制溶液中，适于短期保存；

黄纸写黄榜 唐代规定，诏书和下行公文，需要用染色的黄麻纸书写。因此，皇帝颁发的公告被称为“黄榜”。随着科举制度日渐成熟，登科者的名字，要用黄纸书写并加以公示。于是，登科榜也称“黄榜”“黄甲”。图为北京国子监展出的清同治年间登科榜，即书写在黄纸之上。 摄影／西西

修复如手术 图为古籍修复的场景。修复台如手术台，“生病”的纸张躺在台上，形形色色的工具罗列在旁，精细的操作决定了文物的生死存亡。

饾版有妙用 画笺的出现，源于套色木版水印工艺——“饾版”印刷的帮助。饾版是雕好的小板，有如饾饤，每种颜色各刻一块，印刷时逐色套印，一幅图画要刻数十块版。明末著名笺谱《十竹斋笺谱》中的画笺，就是利用饾版印刷制作出来的。上图为杭州十竹斋艺术馆制作的木版水印作品，及其所用的拓版和饾版。 供图／新华社

晾出黄草纸 书写诏书、公文和档案的黄纸，为精加工的高级手工纸，纸上黄色是经黄檗染色的结果。而民间制作祭祀纸钱和符箓时，也会使用黄纸。这种黄纸多为草纸，纸质较为粗糙。图为江西省上饶花厅镇洋塘村村民晾晒手工黄草纸的场景。当地黄草纸的制作工艺源于清朝中期，至今已有200多年的历史。 供图／视觉中国

揭纸 将晒好的纸小心翼翼地从竹帘上揭下，一张花草纸才算大功告成。花草被封存在纸上，完全贴合，可谓藏自然于纸中。

图为湖北省博物馆收藏的便携式梳妆盒，枣阳九连墩战国楚墓出土。盒子的主人是一位30多岁的成功男士，图中可见其日常携带的梳妆用品。 摄影／郝勤建

图为利用红外扫描技术，辨识竹简文字。供图／视觉中国

硬黄纸登场 唐代，随着手工纸制作加工工艺的进步，又诞生了硬黄纸。在传统染色黄纸的基础上再涂蜡，使纸张厚硬，平滑透明。这种硬黄纸主要用于抄写经文，也可以用来临帖。临帖用纸要求高透明度，所以临帖用的硬黄纸比抄经用的更加轻薄。图为辽宁博物馆藏王羲之《万岁通天帖》的唐代摹本，就是用硬黄纸临摹的。 摄影／张志刚

最早的书籍 将数十根竹木条用麻绳编联成册，构成了早期的书籍样式。简牍留给后世无数“财产”，比如持续几千年的竖写左行的格式；书籍的计量单位“册”“编”等；连篇累牍、残篇断简等 成语…… 供图／视觉中国

麻纸上的千古名帖 麻纸是用麻纤维做成的纸，在魏晋时最常用。经过黄檗汁染色的麻纸，被称为黄麻纸，可以防蛀。上图为有“法帖之祖”美誉的晋人陆机《平复帖》。用秃笔书写在黄麻纸上，保存千年。 供图／视觉中国

冰糖鲜莲（羹汤） 这道盛夏时令菜，选用鲜莲子去掉皮芯与冰糖合烹。简单的食材，不简单的味道，靠的是大明湖的上品莲子。

东巴纸纤维 荛花是最纤细柔软的韧皮纤维；纸张厚实古朴，砑光后表面细密坚滑

浇浆 摆放在纸浆中的花草，要选择黄色、绿色等颜色比较鲜亮艳丽的。可以用完整的花草，也可以用风干的花瓣、叶片等等。在摆放花草时，尽量填补竹帘上纸浆不均匀的位置，令纸面平整。摆放好花草后，还要再浇上一层薄薄的纸浆，以保留其形状和色泽。

人心造异兽 上图为清嘉庆刊本《尔雅音图》中的比肩兽形象，可以看出与明代《三才图绘》版的比肩兽大相径庭，前者似羊，后者似鼠。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心目中的比肩兽，它的形貌如何，取决于画师的想象。比肩兽这一异兽的诞生，折射了人们对于自然界种种共生现象的认识，以及美好的愿景。

荷叶茶（茶品） 吃罢荷花馔，再饮荷叶茶，更为应景。大明湖的荷叶茶是济南著名的特产之一，精选鲜嫩荷叶切丝泡制，可轻身、可消暑。

重现粉蜡笺 “粉蜡笺”是中国著名的高档古笺纸之一，集粉笺和蜡笺于一体，通过在宣纸上填粉加蜡，令纸面平滑坚挺，富有光泽。粉蜡笺多为宫廷制作，其上或描金勾银、或洒饰金箔，以达到装饰效果。上图为安徽巢湖“粉蜡笺”工艺复活人刘靖，他正在给粉蜡笺描金。制作完成的描金粉蜡笺典雅华丽，金光闪烁。 供图／视觉中国

图为分离出一些碎片并编号；

古法『湖菜鸡块』 古法炒『湖菜鸡块』，菜品别具一格。它以大明湖荷花的周身宝物入馔，是为『湖菜』。娇艳的荷瓣、爽白的莲藕、清香的莲子，佐以湖中另一物产——蒲菜，再配上嫩嫩的鸡块，精心调味而成。其中将荷身各物入高汤焯制的过程，必须如燕子掠水，点到即止。

明刊本《三才图会》中的比肩兽

菠萝纸 供图/嘉德香港

荷花宴上的美食 荷叶粉蒸肉（正菜） 用清香的荷叶裹上米粉和猪肉，包成小包来蒸制，滋味清香软糯，乃是荷花宴上最脍炙人口的菜肴。

公元1世纪贵霜帝国建立于犍陀罗等中亚地区，得益于贵霜君主对佛教的大力提倡，佛教在中亚和西北印度获得飞跃，发生根本性变化：佛像出现，菩萨概念、阿弥陀信仰、弥勒信仰等元素出现，为佛教传入中国奠定了基础。同时犍陀罗艺术得到推动，以至于繁荣，进而影响了中国早期佛教造像风格。遗憾的是，这一片犍陀罗遗址已破坏殆尽，造像也流散到世界各地，图为东京国立博物馆所藏公元2世纪的犍陀罗菩萨立像。 摄影／动脉影

简牍收藏热 简牍出土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有一些通过非正当渠道流入大陆以外的拍卖会和文物市场里。近年来，一些科研机构通过抢救购回或者获得捐赠等形式，入藏了大批简牍。如北京大学藏秦汉简牍，清华大学藏楚简，上海博物馆藏楚简等。上图为清华大学所藏战国竹简《筮法》卦位图。摄影／大虾

麻纸纤维 纤维较粗而长，分丝帚化明显；纸张表面纤维感清晰，纸质粗挺强韧，耐久性好

清代《中国药用本草绘本》中的桑桑皮纸外观、手感俱佳，是一种优质的书画、装裱用纸。 供图／FOTOE

雪丽荷花（点心） 采撷清晨含苞欲放的白荷花，取合适的荷花瓣，夹入豆沙，外裹雪丽糊，入油炸至金黄。摆盘后，成为一朵盛放的荷花。此菜滋味清甜，芳香沁人心脾，且秀色可“餐”，十分抢眼美丽。

梅花冰里藏 明清时有一种模仿陶瓷开片的冰裂纹花笺，这种笺纸看上去如同宋代哥窑瓷器一般。下图是2013年天津博物馆“器蕴才华——文房清供陈列”中展出的清代梅花玉版笺。笺纸上的图案，即为冰裂纹与梅花纹的组合，典雅别致。 供图／杨兴斌／FOTOE

千里寻纸 图为绘于清中期的故宫倦勤斋通景画（摄影／柳叶氘），尺幅巨大，气势华丽。站在这个房间里，仿佛置身于一片繁茂的藤萝架下。原画的托裱用纸是品质上乘的“高丽纸”，2006年，专家对这幅巨画进行修复时，碰到的第一个难题就是没有合适的修复用纸。专家在国内足足找了三年，足迹遍及浙、皖诸省，才在大别山深处找到了一名手工纸技艺传承人王柏林。他抄造的桑皮纸，性能堪与“高丽纸”媲美，终于被故宫选用为修复专用纸张。

尖笔

随着明清雕版印刷技术提升，又催生了图中这种以文人画为主要装饰的笺纸——画笺。 供图／德国柏林国立图书馆

2018年3月，江西婺源举办花朝节，女子演奏乐曲迎接百花盛开。供图／视觉中国

簪花老叟“村田乐” 新春伊始，农人尽情享受着农闲时光。热闹的春社活动刚刚散场，一位醉酒的老叟正被人护送回家。这是故宫博物院所藏《田畯醉归图》画上的一个场景，真实再现了宋代农人的生活，题材为传世宋画所罕见。

出土简牍怎么保护？ 南方潮湿的地下环境利于简牍保存，但同时也造成后期不少的清理工作。2015年出土的海昏侯墓中，有5200余简牍。图为文物保护人员正在对竹简进行清理。

晒滩有“心机” 这是安徽泾县制作宣纸时特有的一道景观——晒滩。此“滩”并不邻水，而是背风向阳的山坡。山坡倾斜度在30-60度之间，表面铺满大小不一的石块。看似平整，实有凹凸和缝隙。以便摊晒在上面的造纸原料能够透气、沥水。宣纸从选料到成纸，会经过108道鲜为人知的工序，它无法被外人“偷”走的秘密，就藏在如图这样的细节里。

简牍上的书法 大量战国秦汉魏晋简牍的出土，补充了早期书法史的很大缺憾。简牍是书法的载体，同时它狭长的空间很大程度上又影响了书法的形态。从这方寸之间，我们可以看到汉字生命力在不停流动，由篆入隶，行草走笔，再由隶变楷。简牍赋予了书法别样的风采。图为郭店楚简 楚文化徜徉恣肆，其文字也自由放松，又受简条之狭长影响，左右撑足而上下字距较大。充分发挥毛笔的弹性优势，字体线条中粗，如轻露之垂；而末端出锋，如倒悬之针。此为悬针垂露，是楚简文字的一大特点。

最纠结的怪兽 图为《清宫兽谱》中的“踢”，是另外一种近似比肩兽的异兽。与古老的吉祥兽不同，踢是丑陋的象征。它一身双头，由于身体结构怪异，常常左右不分，举步难行。这一怪兽的“诞生”，很可能出于人类对自然界里的怪胎的恐惧，也可能出于对身处某种尴尬境遇的讽刺。 供图／故宫博物院

走马灯

玲珑似幻 在明代古版画《明刻套色西厢记图册》中，不仅可以看到才子佳人的故事，也可欣赏古人雅致唯美的生活。本图及下图中两只玲珑精巧的纸灯，即出自这本书中。纸宫灯以绘画见长，而其下的走马灯则体现了剪纸艺术的极致。

《明刻套色西厢记图册》中的梅花纸帐

云梦睡虎地秦简 秦国占领楚地后，推行秦小篆，原楚国文字消失不见。且秦篆逐渐隶化，云梦秦简的字体便在篆隶之间，可以看到大量篆书痕迹，但隶化的波磔等特征已非常明显。

原料的蜕变 泾县特殊的喀斯特山地和冲积平原，对青檀树和长杆水稻的生产极为有利。而它们正是宣纸制造的优质原料。不过，青檀树皮（本图）和沙田稻草在被做成纸浆之前，必须经过长时间的浸泡、蒸煮等加工工序。

居延汉简 此为西汉末年《塞上烽火品约》。字体结体严谨，波磔明显，是汉隶的典型作品。起笔重按，形成蚕头；收笔停顿一下后向上或向右挑出，形成燕尾。

居延汉简 河西地区简牍书体不尽一致，既有字形工整者，也有轻灵飘逸。此简为一封信笺，虽然仍是隶书，但走笔呈行草之势，可以看出书者纵恣酣畅的情绪自然流露在木牍上，展现了一派勃勃生机。

尹湾汉简 西汉时，已出现了草书，不同于今草，它是隶书的草化。图为《神乌赋》，用笔飞动不羁，圆劲秀润，神采飞扬，通篇气势酣畅，与“神乌”之主题相契合。有学者认为这是书法史上从隶书向草书裂变的源头。

郴州晋简 至早在东汉末年，便已出现了楷书，是隶化之后的又一大变化。图为西晋时期的简牍，虽然仍有些许隶书笔意残留，但大部分字体属于楷书。甚至可看到后世王羲之行书之端倪。

龚贤（1618-1689年） 明末清初画家，“金陵八大家”之一，作品不拘古法，被后人奉为一代独创主义大师。

家书红包，纸上寄情 图为2016年春节诞生的手工纸产品——家书红包，红包上印有“山猴送吉”图案。设计师希望长辈在给晚辈送红包时，可以家书的方式传递心中的期待和寄托。这个红包选用了安徽泾县曹氏手工抄制的宣纸和福建姑田的连史纸，并结合了现代印刷工艺，字里行间满是情意。 供图／原博

为抖去稻草草坯中的石灰，让结块的草坯分散。

苦中有乐 对年轻人来说，做宣纸这行既苦又累，收入与外出打工比起来，也没有明显优势。因此，即便不愁销路，宣纸如今也面临着年轻一代不愿继承传统祖业的困境。然而，镜头前的这个中年造纸工人，眼神中透露出的快乐与满足却显而易见。对他而言，这既是生计，更是责任。

以纸做灯 纸在艺术家的手中，不仅仅是笔墨的载体。这是设计师武军的作品——手揉立方纸灯。灯罩采用的，即是高黎贡山一带以构树树皮为原料制作的手工皮纸。 供图／纸序

接下来，便如图所示，用刷子将湿纸刷上火墙，只待“晒”干。

“皮”“草”交融 宣纸有100多个品种，制浆工人会依据品种的不同，将皮料浆和草料浆按不同比例“搭配”，并在图中这样的纸槽内混合搅拌。乳白色的浪花翻滚跳跃，青檀皮和沙田稻草的长短纤维，在这过程中完成了“纠缠扣结”的合体，从而提高了宣纸的强度。

捞纸匠人 纸浆如何能变成一张完整的宣纸？需要经过“捞纸”“晒纸”“检纸”等工序。其中捞纸最见功夫，纸张的厚薄、均匀都由这道工序决定。在整个宣纸工艺体系里，也只有操持这道工艺的师傅，才能被尊为“匠人”。上图是制作大规格宣纸时，众人协力用大竹帘捞纸的场景。

幅面越大，造纸越难 通常来说，六尺以内的小幅宣纸，捞纸由两人共同完成，比如图中手持纸帘的，就是两人合作捞纸时的主角——掌帘。镜头中呈现的正是掌帘师傅将吸附于纸帘上的湿纸页“反扣”在纸帖上的一瞬间。

而当宣纸幅面达到八尺，这个动作就需由多人合作。

晒纸要上墙 简单来说，晒纸，就是将湿纸烤干。晒纸前，工人要冲洗清除掉火墙上的宣纸纤维和其他残留物，以避免出现湿纸晒不上墙的现象（见图）。之后，他们要将一块块捞好的湿纸帖架到纸架上，以鞭打等方式使纸帖变松，并逐步将湿纸分离出纸帖。

汤书昆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手工纸研究所所长 绘画／目奈十三

大画家的私人订制 书画家常基于用笔、用墨的习惯，从纸坊订制适合自己的专用纸，并通过在造纸过程中增减原料等办法，使纸张的质感、吸水性更符合要求。下图为中国嘉德香港拍卖的数张张大千藏纸，其中就包括其私人订制的仿宋罗纹纸。这种纸受墨能力强，适合张大千晚年的大泼墨、大泼彩画法。

“大风堂”的高订纸 民国著名书画家张大千对纸有着很高的要求，一生爱纸、藏纸，也专门订制适合自己使用的书画纸。图为中国嘉德香港拍卖的张大千旧藏仿宋麻布帘纸，上面有经过砑光处理的清晰纹路。张大千在临摹古画时，常使用仿古纸以接近原作时代。

麻纸

原博 清华大学美术学院博士 绘画／目奈十三

中国水电的起步之地 自1912年建成后，石龙坝水电站经历了数轮扩建。图中部为1949年至1958年建成的第四发电车间，现在仍在发电。如今，中国已经成为世界第一水电大国。石龙坝是中国水电事业的起步之地，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民族工业的强大生命力。

一封求纸信 南唐李后主订制的“澄心堂纸”，因为纸质细密，且均匀光滑，深受书画家们的喜爱。右图为北宋书法家蔡襄于1063年撰写的《澄心堂帖》，收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澄心堂帖》写在澄心堂纸上，是蔡襄为了订制适合自己使用的仿澄心堂纸而撰写的信札。

米芾

开启黄册库 明初为了统计人丁和田产，推行“赋役黄册”制度，每十年整顿一次户籍，编制成黄册，以此为依据来征派赋役。上呈户部的黄册封面为黄纸，统一存放在“黄册库”中。明代黄册库位于南京玄武湖，到明末共有库房960间，藏有黄册170万本。上图即为游人参观黄册库遗址的场景。 供图／新华社